么轻。但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林己余用力撞了一下,撞开了一道口子呢?
“你没事吧,很疼?”嵇游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想碰又怕碰疼他。
明明人高马大一个人,站在林己余面前却无措地像个小孩。
林己余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心里火气瞬间就消了大半。不过回话时,声音依旧闷闷的,“没事,是我没有注意。”
他说着怕嵇游不信,松开了捂着的鼻子给嵇游看。
可心神刚被撞动的嵇游,哪能明白林己余的意思。他满心满眼都只有鼻尖红红、眼睛红红,就连脸和耳朵也哭粉了的小人儿。
偏偏林己余见嵇游呆呆的没反应,还以为离太远他看不清。
因而他踮起脚,伸长了脖子。更努力的把鼻子凑近嵇游,想让他看清楚。
那鸦羽长睫下的双眼亮晶晶的,就像御林苑里的小鹿。
嵇游哪受得了这样的可爱暴击,只觉鼻间有一股温热涌出。伸手一拭,抹了一手的血。
这可把刚把辞色等人轰走的淘顺吓坏了,他边掏出手帕踮脚帮嵇游捂住,边为护嵇游面子假骂人,“唉哟,主子怎么突然流鼻血了,莫不是被刚才几个蠢货气的?”
跟着走过来的池良就直白多了,“我刚才明明看到是病秧子鼻子,撞到了主子背上。怎么流鼻血的反倒成了主子,这天气也没到燥热时候呀!”
嵇游鼻血还没止住,耳尖又悄悄红了。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引发更大不可收拾的场面,只好带着淘顺和池良两人,匆匆告辞、落荒而逃了。
只留下一脸莫名,依旧没反应过来的林己余。
第二天鸡啼声一过,林己余闭着眼在床上蹬了好几个满是起床气的脚。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起床点亮桌上的红鲤灯。
然后打着哈欠提着红鲤灯到了小厨房,小厨房一进门远离灶柴的墙上,有林己余为了挂红鲤灯特意钉的一枚钉子。
他把红鲤灯挂在这里,能保护红鲤灯不受油烟侵蚀,林己余可舍不得让自己的宝贝灯受苦。
等他蒸上张福空闲时包好的包子,洗漱完。见天已经亮得能见路了,才把红鲤灯的鳞片拨上熄灯,拿回房间放好。
然后嘴叼一个包子,手拿一个包子,准备出门。
他没想到门一打开,已经有个气呼呼的池良在等着了。
“我原以为你只是个病秧子,没料到还是个白眼狼。”池良鼓着一张脸控诉起林己余来,“你自己算算,自相识以来。我分过你多少次烧饼点心,可有吝啬过一点?”
“可是你呢,上次偷偷开小灶也就算了。现在吃包子也同样遮遮掩掩,我真是看错你了。”
池良说完甩袖子扭头就走,林己余忙用空着的一只手把人拉住了,“别呀,我这不是特意留了一个给你的吗?”
林己余说着讨好的,把手里的包子伸了出去。其实心里疼到流血。那个里面可是春菜香菇馅的,没有肉却比肉馅还香。
他真挺舍不得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池良本来就没什么脑子,现在香包子在前,更加是一点都不剩了。
也不想想他是突然到访,林己余又不会未卜先知,怎么会特意给他留包子呢?
“这包子真不错,跟我们小厨房做的比也毫不逊色,要是加点肉就更完美了。”池良三两口把包子吃完,这才说起自己来意,“昨日主子为保你,借口说是让你到藏经阁帮忙找经书。这戏既然开锣了就得认真唱完,所以从今天起,你每日都与我们一起到前殿去吧。别的都不必理了,只需专心伺候主子抄写经书即可。”
“可是我......”林己余面露难色。
他还想继续去来仪殿洒扫整理,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关于容妃和昭王相关的蛛丝马迹呢。如果跟着嵇游主仆三人,可就没机会了。
再说天天在他们眼皮底下的话,他也很难找到时机杀掉辞宁。
还恩本上辞宁的小像,已经被他画上红叉两天了,他不想再拖延。
“可是什么?”嵇游闻言从清修院走了出来。
他今天打扮得格外仔细,穿着一身外深蓝内红的袍子,领口、袖子处还用金银丝线交错绣了祥云暗纹,很光彩夺目。也显得一身藏蓝泛白袍子的林己余更灰扑扑的。
然林己余罕见的没有因为自己,被比下去而生气。他眼睛发亮地盯着,在嵇游修长指间翻转的小木马。
他喜欢,他想要。为了小木马,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