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就在想,为什么突然之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我,后来大概想明白了些,霖川,我不该这样下去了。
&esp;&esp;厉霖川的眼睛像酝酿了一场风暴,漆黑的深不见底:你要说什么?
&esp;&esp;虽然我看不上这些人的做法,但有时不得不承认,她们说的没有错,顾晚莞稍稍挣动了一下,目光投向了路边的椅子,放我下来吧,已经很长一段路了。
&esp;&esp;她语气中的淡然和昨晚截然不同,厉霖川眯了下眼,依言把她放到了椅子上。
&esp;&esp;身上的被子还有余温,长时间的接触上面多少沾了一点厉霖川的味道,顾晚莞闭了闭眼,手指不自觉地在被面上蹭了蹭,才发现有些决定做起来容易,要说出口竟然这么难。
&esp;&esp;你知道我不爱听什么,厉霖川站在她面前,目光浅淡,晚莞,别闹脾气。
&esp;&esp;顾晚莞轻轻摇了摇头。
&esp;&esp;如果放在从前,她一定会如厉霖川所愿,粉饰太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但事情波及到了顾琛,顾晚莞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继续自欺欺人了。
&esp;&esp;我很小的时候,听孤儿院的院长讲过一个故事,顾晚莞轻声说,她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沙哑,在这样的早晨,带着一种特有的宁静,他说,很久之前,有一个只有一条腿的锡兵,他爱上了纸做的跳芭蕾舞的姑娘,黑色的妖精不允许这样的爱情,用一阵风把他吹落了窗台,锡兵被老鼠追逐,被放上纸船,被吞入鱼腹,可他没有放弃,他的心里,始终有一个他想保护的美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