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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当年的厉霖川年少轻狂,并不知道谦逊是何物,按照自己的水平抽出来的一本谱子,对于当初的裴馥雅来说,难度不可谓不大。
&esp;&esp;我那个时候紧张坏了,就算得到了老师的认可,那种难度的乐谱也是我 原来是他
&esp;&esp;门外的顾晚莞,默然无声的靠在了墙上。
&esp;&esp;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许多当年未能解开的疑惑在一瞬间全部拥有了答案,像是一只充满气的气球被淘气的小孩扎出一个针眼,顾晚莞眼睁睁的看着内里的东西从孔洞中流出,却连阻止都懒得阻止。
&esp;&esp;膝盖的力道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她慢慢扶着墙坐了下来,瘦弱的脊背和冰冷的墙面相触,她就像是感觉不到温度一样,茫然的抬起了头。
&esp;&esp;也许吧屋内的厉霖川毫无所觉,轻叹似的把问题重新抛了回去,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esp;&esp;这个含糊不清的回答瞬间给了裴馥雅勇气,她眼里的兴奋难以掩饰,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我想回来和你解释清楚,我当初离开,真的是事出有因,霖川,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怕,当初的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esp;&esp;厉霖川和她虚与委蛇这么久,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微微蹙了蹙眉,漆黑的眼睛像看不见的深潭,牢牢的锁住了裴馥雅的目光。
&esp;&esp;到底怎么回事?他沉声问,语调不急不缓,听上去关切大于责备,到底是什么人?
&esp;&esp;裴馥雅再上头,也不敢轻易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犹豫了片刻,摇摇头,转移了话题: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去想这些,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esp;&esp;过去了?厉霖川冷哼一声,伸出手,屈尊降贵的用指尖碰了碰裴馥雅的脖子,既然过去了,这是怎么来的?
&esp;&esp;这是她回来之后,厉霖川 我们谈一谈
&esp;&esp;裴馥雅绝没想到他会这样对待自己,愣怔过后,就是无尽的羞辱,她的眼眶红的像要滴血,不可置信的咬紧了牙:厉霖川!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