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开着白色远光灯,像恶魔一样扑过来。
父亲一把将我推在一旁,举起自动步枪,将大灯打灭。
他冷静,沉着,丝毫没有任何胆怯和不安,就如同平时射靶,子弹无一例虚发。
自动步枪喷出的火焰如毒蛇吐的信子,致人于死命。
司机当场被击毙,坐副驾的也身受重伤,轿车随着司机的死亡一头撞向停在一边的汽车,巨大的声响引起一片防盗笛声。
父亲扔下自动步枪,掏出手枪,示意我跟上。
我俩一前一后,端着手枪,一步一步前进,注视车子里的动静,随时扣动扳机。
果然还有人负隅顽抗。
父亲的枪先响,我差了几秒才开枪。
那个顽抗者倒在血泊中。
别杀我,车门打开,滚下一个受伤的男子,另一个车门也走出举起双手的人,一个女人,一个很媚的女人。
媚香,最好别动,你知道我不会说第二句,父亲用枪指着她。
媚香似乎知道父亲的性格和能力,说白了是老熟人。
她说了一句,别杀太子,他是老大唯一的儿子。
父亲叫我用枪指着媚香,叮嘱我,只要她敢动一根手指头,哪怕是掠掠头发,击毙!
我的枪口指向她,很稳的指向她,让她知道,女杀手不只有她是。
媚香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父亲右手持枪,左手在那个叫太子的青年人身上搜了搜,接着一拉他的衣领,像拖条死狗一样拖出了一段路。
父亲的手枪指着他的太阳穴。
他大呼饶命。
媚香脸上扭曲,想动。
我小手指已紧扣扳机。
她终于没有动。
父亲开口说话了,问他为什么撞死人不敢承认,还找人顶包。
太子连忙解释,说那天喝醉了,不小心撞了人,他觉得害怕,驾车逃了,是他的错。他怕终身禁驾,又怕坐牢,所以找人顶包,都是他的错。
眼前这个号称太子的无赖果然是杀死母亲的真凶。不管他是否故意还是过失,是他让我失去母爱,是他让我的童年残缺,是他夺走我所有的希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这个人,用枪指着脑袋才承认自己的错误。
他是个人渣!
他是个败类!
他是个凶手!
一定不能让他再留在世上害人。
为了母亲,为了善良的百姓,我头脑一热,举枪向他心脏连开两枪,干净利落的让他一命呜呼!
媚香一个闪身,逃了!
我举枪射击,父亲阻止了,放她一马。
我们迅速离开现场。
在车上,我问父亲,怪不怪我不经他允许开枪打死太子。
父亲只说了三个字,他该死!
回到家,蓝天先是一怔,随后笑了笑。
他向我悄悄竖了大拇指。
我报之一笑。
经过高强度的运动,我累了。
我先洗个澡,然后上床睡觉。
一着枕头,我就睡着了。
朦胧中被人叫醒,我勉强睁开惺忪的双眼,是父亲。
他简单的说了两个字,出发!
我一跃而起,赶紧穿衣。
弟弟不想起床,被父亲抱进了汽车。
驾车的是蓝天。
去哪?我说出疑问。
出国!父亲望着我温柔的说。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汽车朝机场飞驰。
天,灰蒙蒙,路上几乎没有车在跑,连行人都没有,只有环卫工人洒扫大街。
我出神地望着车窗外,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轰的一声巨响,车子尾部翘了起来,我紧紧抱住前排座椅。
弟弟从睡梦中惊醒,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向后挡玻璃望去,车尾起了火。
我们被突袭了。
一辆改装车呼啸而来,副驾驶室站着一个大汉,他手拿火箭筒,似乎为打中我们的车辆而欢呼。后面跟着一大群车,都是改装车,个个看上去很生猛。
父亲让蓝天带着我们姐弟俩先离开。
他手持武器,跳下了车,独自面对一队武装人员。
我想去帮忙,话到嘴边又给吞下去了。
因为我还要照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