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中有枪的时候,我就是神!
深秋,仙都,沙田,晚上八点四十五分钟,一幢划了个“拆”字的高楼布满了枪手。
“老大,你说他会不会来?”一名枪手拿着AK47自动步枪紧张的东张西望。
“他说九点来就一定不会八点五十九分来,更不会九点零一分来。”被称为老大的枪手很严肃的说。
“他一个人来!?”那枪手继续问。
“他向来是一个人。”老大说。
“可是我们有近百人,他一个人不是来送死吗?”枪手拍了拍手中的枪。
“枪神西门,一枪归西。”老大喃喃念了一句。
“老大,你在说什么?”那枪手没有听清楚。
老大一拳击在破旧的墙上,狂叫一声,“我野狼帮决不是任人宰割的废物,战到一兵一卒也绝不退缩屈服。”
九点的钟声敲响。
整幢大楼寂静得可怕。
几名枪手蹲在屋顶平台上,四角各趴着一名狙击手,另有四名枪手持冲锋枪在平台上游走,注视四周,不时和同伴点头。
不知从哪里,在没有星空的夜晚飘来了降落伞,黑色降落伞与夜色溶为一体,如果不刻意去瞧,根本不能发觉。
降落伞徐徐向大楼飘移。
有一名枪手猛地一抬头,觉得有一丝丝异常,他揉了揉眼睛,一丝不苟向天空仔细看。
等他看清楚确定从天上降下一个降落伞时,正欲开口呼唤同时准备射击时,他中弹了。
是无声手枪发出的子弹。
子弹从他的左眼射进,再从他后脑穿出。
血在夜色中溅出了血红色的花朵,很美也很残酷。
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尸体直挺挺地砸在水泥板上,砸得很响。
响声惊动了另三名枪手,他们像一群慌乱的小鸟乱飞,不知敌踪所在。
又有几声极细微的枪响,三名惊慌失措的枪手几乎同时中弹倒地。
三名枪手中弹倒地之际,降落伞上的人割断伞绳,一个优美的自由落地运动,同时扔下一个包包。
他高大威猛,脸部在夜色中时隐时现,但一双眼睛却闪闪发亮,如豹如狮在夜晚捕食的双眼。
他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连里面的衬衣,领带也是黑色的,黑皮鞋,头发分头,黑得发亮,手中的枪也是黑漆漆的枪,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有第二种颜色。
黑得令人恐惧。
蹲着的几名枪手察觉到,欲寻找声音所在地,但还没有找到时,他们脑门每人一颗子弹。他们尸体倒地时,他已换了弹匣。
平台上剩下四名狙击手。
他站在平台中央,端枪在四角以闪电般的速度各发一颗子弹。
子弹几乎同时射出,同时打进狙击手的脑袋。
他们头部中枪在同一地方,没有一枪打偏。
他拔掉手枪的消音器,然后将一名狙击手的尸体一脚踢下去,随着一声砰的响,惊动所有的枪手。
有枪手大呼:“在顶楼!”接着,许多枪手蜂拥向顶层涌上来。
他不慌不忙从包包里拿出两三个闪光弹,从容戴上墨镜。
枪手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有的枪手已踏上平台了。
他躲在水泥柱下,一双鹰眼察看着动态。
涌来的枪手越来越多。
他出手了。
扔出闪光弹,一阵强烈的光,将众枪手的眼睛几乎闪瞎。
他的子弹呼啸而至,一把手枪不够,他从右枪套又拿出了一把手枪。
双枪同时射出子弹。
每一颗子弹,一定有一个枪手躺下来。
片刻间,几十名枪手纷纷倒了下来。
除了枪声便是惨叫声。
没有站立的枪手。
他摘下墨镜,将另一把手枪换了弹匣,入枪套,从包中拿出最后一样东西,一枚手雷。
他人已站在平台出入口。倾听,拔栓,扔手雷。
轰的一声,他人如离弦的箭冲进去,手枪响起,枪手倒下。
手雷的威力炸死几名枪手,炸伤几名枪手,炸惊许多枪手。
他射击,换匣,射击,动作一贯,没有丝毫迟滞。
手枪在他手中如同身体的一部分,随心所欲的使用。
他几乎不需要找掩护,每一枪都能震慑敌人,无论有多少枪手冲来,在他眼中不过是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