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幽香的那种。
她后面跟着一个丫鬟,低头垂手。
这丽人不是别人,正是连鹏的妻子谭丽春。
她瞧了眼桌上的饭菜,全部被吃光光,随即笑了笑,“相公味口真好!”
周超武放下书望着她。虽然她很美,如同是一位高超的艺术家精心雕刻出来的精品,整个面庞,轮廊清晰,很有层次感,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双耳,下巴,以及脖子都恰到好处,没有任何多余的笔画,尤其那双眸子,亮如黑宝石,足以令人心跳加速,如饮醇酒,芬芳甜美,欲罢不能。
可是与他的妻子小公主妍儿一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差了什么呢,神韵!
两个佳人比较,容貌,身材,气质都不相上下的情况下,神韵成为最终取胜的关键。
谭丽春神韵不及妍儿饱满,但即便这样,也足令天下男子为之倾倒。
“相公,在瞧什么呢?”谭丽春一双妙目也同样在打量着他。
“没什么,娘子,陪为夫在园子里走走。”周超武起身,向她笑笑。
谭丽春吩咐丫鬟将碗筷收拾一下。
两人漫步在秋天的园子里。
落叶满地,两双鞋子踩在落叶上,发出碎碎的声音。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
因为实在不好说什么。
周超武对她是一无所知,像个刚刚认识的新朋友,可能连朋友都不是,话不知从何说起来。
“头还疼吗?”谭丽春打破了沉默。
“还好吧!”周超武不由摸了摸头。
“你记不记得当初我刚来,你为了逗我一笑,爬上这棵树的树杈像个小顽童似的骑在树杈上大喊大叫,差点摔了下来。”谭丽春指着一棵树说。
周超武抬头一瞧,微微一笑,“过去的事就让其随风而逝,展望未来不是更加美妙!”
谭丽春垂首咀嚼这句话的含义。
一名下人快步而来,“大少爷,大老爷回来了!”
周超武差点脱口而出,“什么大老爷。”还好他忍住了,于是微笑着,尽量让人看不出连鹏已经掉包了。
“是伯父回来了,去吧!”谭丽春说。
“一起去!”周超武很有风度的伸出手来。
谭丽春略有迟疑,终于还是伸出白玉般的手。
两人携手走向内厅。
“鹏儿来了!”连夫人眼里只有儿子。
“鹏儿,让伯父看看。”一位五十上下的男子,精神卡矍铄,着一身武将服,太阳穴鼓起,内行人一看便知此人练就一身外家功夫。
谭丽春连忙松开手。
女儿连慧香也在内厅陪着爷爷奶奶玩,一见母亲进来,撒娇地飞步而至,依偎在母亲怀中。
连武,连文的亲哥哥,两人相差三岁,从小酷爱武术,其实北方有习武之风,也体现了北方强悍善战的一面。
自从成为魏博节度使的牙兵起,一直跟随节度使东征西讨,立下战功,凭赫赫战功,加之良好的阶层,升到行军司马及牙将,既是魏博的领军将军又是节度使的亲兵首领。两者兼一,权势熏天。
连武的双手搭在周超武双肩,顿感如同铁钳夹住一般,心中对此人一身横练功夫颇为欣赏。
“鹏儿,怎么发愣呀,还不向大伯行礼!”在旁的连文不悦的说。
周超武闻言便欲行跪拜礼。
连武赶紧扶住他不让其行礼,“你伤重初愈,免了!”
“还不快快谢伯父!”连文说。
“谢伯父!”周超武抱拳说。
“好,好!”连武豪迈的一笑,“我从前线回来,进城便听到你的事,马上先向魏王汇报工作,然后急忙赶来,鹏儿,你吉人天相,他日必有大福。”
“托兄长吉言,我连家大发光彩,永垂后世。”连文兴奋的说。
“那当然!”连武傲气冲天。
“兄长,回来了多住几天,让你我叙叙兄弟之情。”连文搓手说。
“吾弟,为兄也想如此,无奈军情紧张,为兄马上要赶赴前线。”连武说,“不是过来瞧瞧鹏儿,我见了魏王恐怕早已出城了。”
“军情这么紧急!?”连文有点紧张。
“朝廷一直想削藩。这两年动作更大了,为了藩镇能生存下去,我们魏博与其他几个藩镇结盟,共同对抗朝廷。得到军情谍报,朝廷正在征兵,准备大兵压境,所以时间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