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郭长城扑出去的时候我把摄像头弄坏了。”沈巍此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倒让他看起来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柔和了几分,省去了伪装精力的黑袍使,从东方泋这个角度看去,似乎透着那么几分无助。
&esp;&esp;“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吗?”大概是受了此时此刻沈巍周身散发出的气场传染,东方泋问这句话的声音很轻,不过沈巍还是听到了。
&esp;&esp;虽然他很想告诉东方泋他并不想将事情告诉赵云澜,可是心底却有个声音在使劲叫嚣着,想让他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他太过想念当年的‘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修我戈矛,与子同仇’,他行走了万年,可当时的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他只从昆仑一人身上感受到过……
&esp;&esp;所以纵使他听到了,却没做任何回答,沈巍还无法理清自己的心,只得以沉默代替。
&esp;&esp;沈教授摘了眼镜闭着眼扬头靠在了车座上,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万年来少有的疲惫感侵袭而来,让他想要躺在床上稍事休息片刻。
&esp;&esp;“到了。”东方泋和门卫打了个招呼,获得了将车子开进夜间校园的权利,真的是尽职尽责的把沈教授送到了职工宿舍楼下。
&esp;&esp;“谢了。”沈巍回过神,重新戴上了眼镜,这一刻,他又是那个人畜无害、温文尔雅、知识渊博的龙城大学生物基因工程学的教授。
&esp;&esp;东方泋从车子下来,看着往宿舍楼走去的沈巍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心底倏地就有些发酸。她虽然活了很多年,可却从没有遇上过可以让她执着千年万年的那个人,心里有羡慕,但更多的却是心疼。心疼他即便千帆过尽,时过境迁,万里山川如何变幻,大千世界如何物是人非,可他依旧只能把苦和难往自己肚子里咽,独自一人在漫长等待的时光里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