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年轻,拥有满腹理想,他崇拜祖父武灵王的功业,一直想带赵国突破泥沼。他不顾反对挑战狼秦,就是要让诸国知道赵国是东方唯一敢挺身而战的勇士。
&esp;&esp;平阳君赵豹佝僂蹣步向前,拜道:「此前王上遣郑朱求和,不纳虞卿联合楚、魏之计,而今又责廉颇坚守不出,臣不明白王上所谋为何?」
&esp;&esp;「正因廉颇坚守,补给鞭长难顾,为使粮食供应正常,寡人不得不遣郑朱假意求和。」当然此举却形成反效果,秦国方面以此事大肆渲染,反打赵国一巴掌,赵丹噎不下这口气,对廉颇的战略更失去耐心。
&esp;&esp;虞卿不赞成守势,更反对向秦国求和,他拱手道:「外交之势瞬息万千,本非一时能察,郑朱的事便不多谈,但求和无疑以肉餵狼,狼是越餵越肥,肉越撕越小,敢问君侯可有把握餵饱狼秦?赵退让于秦,秦不但不会感激,只会更狠毒侵吞赵国河山。」
&esp;&esp;「不错,因此廉颇将军坚壁乃是救赵国河山!阁下既然明白这个道理,为何又有换将谬言?」藺相如若再年轻五岁,赵丹也得顾忌他正气凛然的语调。此刻藺相如连站稳都嫌困难,遑论回到彼时风采。
&esp;&esp;前线数十万将士还待宫廷里的决策,赵丹不愿看到继续枯守而成槁木死灰。
&esp;&esp;「陛下,秦国自孝公变革,民不畏死而惧无战,秦人上战场都是疯魔,臣认为应当先缓其锋,再联合诸国应对。」平阳君认为打仗太劳民伤财,况且秦人勇猛甚于虎豹。
&esp;&esp;「难道武灵王还比不上秦孝公?」赵丹冷笑道:「武灵王灭中山、攻楼烦、破林胡,拓地何止千里。难道寡人的勇士还比不得秦军?」
&esp;&esp;赵丹怒视群臣,特别是主和派的人,若可以他真想把这些人除之而后快。
&esp;&esp;「臣知道王上欲建功立业,但廉将军坚守不易,王上若执意换将改变策略,臣担忧前线将士军心不稳。」藺相如的语气柔和不少,他深知再血气个几次,可能还未论出结果,他就得被侍从抬回府邸。
&esp;&esp;「围困两年馀,也该是时候了。」赵丹不容再议。
&esp;&esp;但藺相如更担心的是赵王荐选的人才,那人的声名近日也在邯郸广为流传。
&esp;&esp;「寡人会嘉赏廉将军的辛劳,之后的事情就交给赵括。」
&esp;&esp;「王上,这是秦人奸计,赵括只通书卷理论,怎能担此重任?」平阳君也提出反对意见。
&esp;&esp;赵括的聪慧在赵国相当有名,他父亲是名将赵奢,曾在闕于之战大败秦军,受封马服君。但赵奢却不看好自己的儿子。连父亲都不看好,藺相如跟平阳君等人怎么能安心将数十万将士的命交付予他?
&esp;&esp;「若秦人撤王齕,换白起,事态就更严重了。马服君死,相如病重,还要赵括救长平……」平阳君嘀咕道,焦躁地抚摸白髯。
&esp;&esp;这些全映入赵丹眼里,他思虑的并不比这些老人少,更切确的说,他比任何人都害怕失败,也更渴求成功。
&esp;&esp;「王上既要换将,何不曾考虑北方的李牧?」忽然有个人在争议中提出崭新的意见,倏地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esp;&esp;「李牧?」藺相如突然眉头深锁,忆起五年前在雁门崭露头角的将领。他忖蛮夷之性犹如狼秦,让富有经验的李牧上阵,远比白卷一张的赵括好。
&esp;&esp;但赵丹的意思很明白,他说:「雁门一战虽然有胜果,但匈奴之患并未因此断绝,此时若调动李牧,恐怕北方将会骚动。寡人不想上党、北方两头烧,再者李将军虽驍勇,赵括也非柔弱之徒。」
&esp;&esp;赵丹的考虑不完全是偏袒赵括,匈奴轻骑随时都可能越界劫掠。
&esp;&esp;虞卿趁势奏道:「李牧将军统五郡之兵镇守赵疆,在北方极有威望,却素与中央将士无交情,臣以为让李牧将军至故关,将士间的齟齬更大。赵括将军有其父在军中累积的声望,才学也受人瞩目,臣想赵括将军更加合适。」
&esp;&esp;除此二将外,庞煖老矣,又无其他可挑大樑之才。
&esp;&esp;藺相如脸色瞬然刷白,先前用力过猛,体力急速下滑。赵丹如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