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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还是个孩子啊
&esp;&esp;罗敷叹了一口气,道:伤口痛不痛?
&esp;&esp;少年摇摇头,嘶哑地说:不痛。
&esp;&esp;罗敷道:我看看。
&esp;&esp;少年把被子裹紧了一点,嘴唇抿着,不肯动。
&esp;&esp;罗敷狐疑。
&esp;&esp;她伸手把小荆无命从被子里拎出来,看了一眼,疑惑地说:怎么又渗血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干什么了,上房揭瓦啦?
&esp;&esp;少年的瞳孔缩了一下,安安静静,乖乖乎乎地坐在她身边,很轻很轻地蹭了她一下,表示讨好。
&esp;&esp;罗敷:
&esp;&esp;罗敷道:躺好,我帮你换药。
&esp;&esp;大夫那里明明说的是三天一换药的,结果现在变成了一天三换药,真是
&esp;&esp;少年做错事一样,垂下了头,眼睫毛轻轻颤抖着。
&esp;&esp;罗敷:
&esp;&esp;罗敷摸摸他的小狗脑袋,道:好啦都住下了,安心住着吧,我说会等你伤好就一定会等你伤好的,不要总摆出这幅表情。
&esp;&esp;这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却不知道为什么,令荆无命紧张起来。他整个人绷得紧紧的,脊背微微发抖,又因为这举动扯到了伤口,他发出了一声压抑的痛呼,一动都不敢动了。
&esp;&esp;罗敷发现自己不太能理解这少年在想什么。
&esp;&esp;她有点不高兴地拍他的头,说:这么紧张做什么?我是在说要吃了你么?真是的
&esp;&esp;少年仰头看她,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只揪住了她袖
&esp;&esp;子的边边角,轻轻地拉了拉。
&esp;&esp;罗敷嗯?了一声。
&esp;&esp;少年嘶哑而不安地说:对对不起。
&esp;&esp;罗敷怔了一怔,露出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esp;&esp;她沉默了一会儿l,叹道:你这样看起来很像我在欺负你啊
&esp;&esp;总之,两个人就暂且在这间客栈里住下来了。
&esp;&esp;罗敷日常打了辫子,穿着家常布衣,也不怎么出门,每日打坐习武,专心揣摩学习《如意兰花手》,她人生得聪明,又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
&esp;&esp;擒拿手这样的功夫,不涉及内力的流转,就是一时学岔了也不至于走火入魔,因而她的心情放得很平,短短几日,那种轻妙自然的手势便已可使出,只是一来没有试过,一来,这功夫的确晦涩难懂,有几处她总是不得要领。
&esp;&esp;闲暇时光,她就像是个养了猫的养宠人一样,撑着头去观察自家的小猫。
&esp;&esp;自家的小猫有点不爱动脑子。
&esp;&esp;九连环也好,鲁班锁也罢,他缩在自己的窝里摆弄了两下之后就陷入了蚊香眼状态,兴趣缺缺地扔一边了,宁愿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也再不去碰那些益智小玩具了。
&esp;&esp;拨浪鼓他倒是抓起来摇了两下,但是,他毕竟已经是个十一岁的少年了,就算没玩过这种给婴儿l玩的东西,拨弄两下也就足够了,真抱着不撒手罗敷会怀疑他的智商的!
&esp;&esp;罗敷打完坐,缓缓睁眼,就瞧见他在学着自己的模样盘腿坐着,眼睛倒是没有闭起来,仍然仰着头看她。
&esp;&esp;今日风和日丽,半扇木窗打开,金色的阳光自窗外打入,有那么一缕落在了少年的瞳孔之中,令他的瞳孔浅淡而通透,好似浅色的灰月光。
&esp;&esp;他柔软的长发在脑后扎了高高的马尾,稍微歪一歪头,挂在红发带上的银铃铛就发出清脆的响声。
&esp;&esp;这是之前罗敷用来束头发的那一条红绳发带。
&esp;&esp;少年大约很想伸手去拨弄铃铛,每次铃铛响了,他就忍不住要回头,长长的高马尾在脑后甩半圈,铃铛愈发的清脆响亮这让他看上去很像一只追着自己尾巴玩的长毛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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