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动地的大事。据说,连那西方魔教教主玉罗刹,也是死在她的手里的。
&esp;&esp;荆无命是她捡来的孤儿,也是她座下最忠诚的鹰犬。
&esp;&esp;至少,表面看上去是如此。
&esp;&esp;荆无命转身,进了一家客栈,扔了一锭银子,开了一间上房。
&esp;&esp;他是出去做事的,现在事已完了,他正往姑苏而去。今日已近黄昏,出了这座城,方圆几百里再无城镇,不住在这里,他就要露宿荒野了。
&esp;&esp;荆无命进了屋子,又叫了洗澡水,把斗笠摘下后,他又慢慢地脱起了衣裳。
&esp;&esp;阳春三月,却仍是春寒料峭,荆无命却仗着自己身子骨好,衣裳穿的很是单薄,连层中衣都没有,脱了外衣后,就是一
&esp;&esp;层薄薄的白色里衣,里衣却被体温蒸得很热。他慢慢地进了浴桶,把自己半张脸都埋在了水里,漆黑的头发如活蛇般漂浮在水面上,那双死灰色的眼睛,却好似某种藏在水下,正亟待捕猎的肉食动物。
&esp;&esp;半晌,他慢慢地直起了腰,靠在了浴桶之上,水蛇般的长发贴在了他苍白的胸膛之上,氤氲白雾明明会给人一种温暖而潮湿的感觉,但到了他这里,却不知为何,只会让人觉得很冷,很阴湿。
&esp;&esp;他的双眸垂下来,盯住了他右腕上的那条红绳铃铛。
&esp;&esp;金猫爪,金梅花,都是姐姐给的压岁钱。
&esp;&esp;从十三岁开始,姐姐每年都会在过年的时候给他满满一个荷包的金银锞子,都做成了这样极富巧思的模样。他一个个的攒着,根本不舍得花掉,又从她手里拿到了她的发带,编制成了细细的红绳,将她的金锞子,和她用过的铃铛一起,挂在他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