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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罗敷得到了他,罗敷也知道如何去驾驭他。
&esp;&esp;荆无命是不能一味压着的,他需要饵或者说他需要飞盘游戏,恰巧罗敷也是个喜爱丢飞盘的人,二十年来,她都乐此不疲地为荆无命找一点刺激。
&esp;&esp;他果然很快就找来了。
&esp;&esp;路小佳故意放出去的消息,没那么快到荆无命的耳朵里,荆无命是靠自己找过来的。
&esp;&esp;他只是时常不动脑子去思考,但他并不傻,更不蠢,他是一头狼,狼对于追寻猎物总是有自己的一套法子的,况且,罗敷在这过程中还故意留下了破绽,就等着被他抓住呢。
&esp;&esp;此时此刻,他那柄薄而窄的剑,就停在罗敷的脖颈侧。
&esp;&esp;此剑极薄,以二指挟住,就可弯曲如软剑,以二指轻轻一弹,就会发出阵阵嗡鸣之声,然而此刻,他的手腕稳如磐石,这把长剑纹丝不动,好似恰似他的心肠。
&esp;&esp;杀气在一瞬间爆发出来,简直就好像要吃人一样,又好像某种软体动物的触手,死死地缠住了罗敷的四肢,他阴沉沉的目光自她身上爬过,留下了一连串令人腰窝都发软的颤栗。
&esp;&esp;荆无命冷冷道:我的话从不说第二次。
&esp;&esp;罗敷脸上的笑意愈发意味深长了起来。
&esp;&esp;她心想:你的话从来都不说第二次?那你在榻上一连叫我的名字叫十几次又算怎么回事呢?
&esp;&esp;不过算了。
&esp;&esp;罗敷努力地把自己那过于愉快的笑容收了回去,唇角却总是止不住地向上翘起。她伸手,果然慢慢地摘下了她的帷帽,露出了那张
&esp;&esp;宜嗔宜喜,妩媚美艳的面容来。
&esp;&esp;荆无命死死地盯住了罗敷。
&esp;&esp;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罗敷了,眼神就好似是一个在沙漠中快要干咳而死的旅人,正在盯着一汪清泉水;又好似一头饿了一个多月的野兽,正在盯着他最心爱,最喜欢的猎物,直白到近乎险恶地思考着该怎么享用她。
&esp;&esp;罗敷的唇角终于还是忍不住翘起来了,雪颊上浮现出她那甜蜜的酒窝来,荆无命的眼神暗沉沉地盯着她微张的檀口,瞧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突破了安全的距离。
&esp;&esp;荆无命一动不动。
&esp;&esp;过了二十年,他的身躯还是一如年轻时那样,充满了精悍的力量,这使得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精妙异常,不动之时,有如一杆永远不能被折断的标枪!
&esp;&esp;罗敷伸出了手,去挑他的下巴,而他的剑还抵着她的脖颈侧,那砭人肌骨的剑气刺激的她的脖颈起了一片小疙瘩。
&esp;&esp;她的手指上闪动着猩红的艳光,已伸到了他的咽喉之下。
&esp;&esp;荆无命仍然不动,他的瞳孔却突然收缩,好似从血液里升起了一种无法遏制的兴奋。
&esp;&esp;罗敷轻轻地挑起了他的下巴,荆无命的神色这样的冷,却没有丝毫地反抗,微微抬起了下巴,露出了苍白的脖颈和滚动的喉结。
&esp;&esp;在这般顺从的同时,他的剑没有放下来,那双死灰色的眼睛,也依然死死地盯着罗敷,好像就要这样一生一世都死死缠住她,永永远远都不放开。
&esp;&esp;他的右手缓缓抬起,攥住了罗敷的手。
&esp;&esp;罗敷檀口微张,轻轻地道:荆先生
&esp;&esp;荆无命的手骤然攥紧了她的手!
&esp;&esp;他仍然一动不动。
&esp;&esp;罗敷斜眼瞧着他,笑道:坏东西,你现在在想什么呢?
&esp;&esp;荆无命阴沉沉地道:走,往巷子深处走。
&esp;&esp;然后就放开了罗敷的手,还伸手推搡了她一把,不太温柔。
&esp;&esp;罗敷:
&esp;&esp;罗敷简直忍不住都要笑出声来了,她有点愉悦,又有点兴奋,足足一个多月的时间,她都没有被他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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