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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此刻,楚留香与无花、南宫灵二人正在对峙。
&esp;&esp;无花已坐在了椅子上,南宫灵端了温水来给他喝,他喝了几口,总算压制下去口中那股恶心的味道了,苍白的面色缓和了几分。
&esp;&esp;楚留香却已软软倒下,盘腿坐在地上,看样子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esp;&esp;他虽然知道现在的处境极其不妙,却依然面不改色,只道:我不明白,木鱼中究竟装的是什么,才令你这般色变?
&esp;&esp;无花神色淡淡的。
&esp;&esp;他微微一笑,道:你不明白?你为何不叫那小杂种打开日记,大声念唱一翻?
&esp;&esp;楚留香怔了怔,道:原来那是一本日记。
&esp;&esp;南宫灵也道:原来那是你的日记?
&esp;&esp;南宫灵不太清楚里头装的是什么,他只是帮他兄长保管。
&esp;&esp;无花不答反问:你是追查天一神水而来?
&esp;&esp;这问的是楚留香。
&esp;&esp;楚留香又是一怔,苦笑道:你既然知道我在追查天一神水,看来,神水就是你偷的。
&esp;&esp;无花并不否认,微微一笑,那种潇
&esp;&esp;洒出尘、游刃有余的风采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esp;&esp;楚留香道:那个神水宫中的可怜姑娘,也是你对她
&esp;&esp;楚留香接下这事,是因为神水宫弟子宫南燕,宫南燕告诉了他神水宫中有弟子自裁而死,虽没说是为什么,楚留香这种风月浪子,却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esp;&esp;他只是没猜到这个男人居然是无花。
&esp;&esp;无花微微一笑,道:少女怀春,她死得心甘情愿,并没有什么好可怜的。
&esp;&esp;楚留香默然,道:我真是佩服你,这么无耻的话,也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esp;&esp;他已猜到了那日记是什么──无花既然是个花和尚,看样子还是个不知道作案不知道多少次的花和尚,男人隐秘而龌龊的炫耀欲望,楚留香不难猜到。
&esp;&esp;他怔了半晌,才道:里面记载的是你与女子的
&esp;&esp;无花大笑起来,张狂地道:不错,所以,你为什么不让那小杂种打开大声念念呢?说实话,我还想听的很。
&esp;&esp;一点红忽然冷冷道:你再敢出言不逊,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esp;&esp;无花瞧了一点红一眼。
&esp;&esp;一点红怀里,还抱着团成一团的小姑娘。
&esp;&esp;无花哼笑道:一点红啊一点红,没想到你这人看起来心肠很硬,实则却喜欢干这种伺候小孩子的活儿,看来,你不该拿起剑,倒该去拿根针去缝衣衲被,或许还可以去缝缝尿布。
&esp;&esp;一点红冷冷地瞧着他,惨碧色的目光中充满了讥诮和冷傲之意,并不为所动。
&esp;&esp;罗芙芙噌的一声扭过头,愤怒地瞪着他,大声道:杂种骂谁?
&esp;&esp;无花道:小杂种,你听不
&esp;&esp;最后几个字还未出口,他忽然觉得这句话有点双关的意思,脸色沉了下去。
&esp;&esp;罗芙芙:秃头大蠢驴!
&esp;&esp;罗芙芙冲着无花吐舌头做鬼脸。
&esp;&esp;无花:
&esp;&esp;无花淡淡道:死到临头,还这般嘴硬不过,你年纪太小,大概也不明白什么叫死到临头吧。
&esp;&esp;南宫灵悠然道:多亏了这小鬼,居然把楚留香直接引到了这儿来,却不知兄长竟有这样的神药?
&esp;&esp;无花素来阴险,在忍术烟雾之中,他又自己改进,加了料,连只老虎都能软倒,更何况是个人?南宫灵觉得很是愉快,他们最大的敌人就这么阴差阳错地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岂能让人不愉快?
&esp;&esp;但是,他们又岂能知道,在场三人,有三人都在演戏,一点红与罗芙芙有神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