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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十三幺心想:从前师父在的时候,可从来不见大师兄对他们这般上心
&esp;&esp;毕竟师父和主人不一样,大师兄把他们视作主人的私产,他对主人那么上心,这算什么,爱屋及乌好像也不是,就是单纯为了让他们更好的当牛马
&esp;&esp;十三幺:
&esp;&esp;十三幺小小的伤心了一下。
&esp;&esp;不过,伤心也不能伤心太久,要麻利一点,不能迟到。
&esp;&esp;【卯时四刻】
&esp;&esp;一点红与二月霜立于廊下,四个师弟迎着雪站在院中,手中握着剑,应了一点红的吩咐,两两成对地对战。
&esp;&esp;一点红双手抱剑,冷冷地瞧着他们,并无任何表示,只是看着。
&esp;&esp;二月霜却已经看出来了,他并不满意。
&esp;&esp;师父挑选弟子有他的标准,师父带孤儿回来,是一批一批的带,也是一批一批的死,有名有姓的就他们十三个人,足见他们的水平。然而,水平都是严苛的标准之上,这只是一个最低的底线而已习武这东西,人与人的差距实在太大。
&esp;&esp;譬如大师兄,他早年间已闯出名声,乃是中原第一杀手,甚至成了杀手这一行的行首,而他二月霜
&esp;&esp;自然就很少人知道他们入门的时间差了一年,但他们的水平差距却不小。
&esp;&esp;大师兄,简直是个天生的剑手。
&esp;&esp;他爱剑成痴,以剑为自己的骄傲,他精神抖擞、肢体的控制力极其强悍、擅长忍痛,身上就算中了数十剑,仍能面不改色、冷静如初。
&esp;&esp;前几年的时候,还有剑术名家评价他的剑,认为他虽然可以算得上是一流,但心性太过偏激,无法再进一步。
&esp;&esp;然而,这几年认得了主人,他已逐渐走出了那种偏激与抑郁不平,他本就是赤诚之人,诚于人、也城于剑,近几年来,剑法愈发圆融,进步一日千里。
&esp;&esp;十二剑客之中,只有三尺剑的剑法最精,可与大师兄过招。
&esp;&esp;所以,这样一个大师兄,看这些小的,当然不甚满意。
&esp;&esp;算了,多练练也好,反正大师兄也不会真的杀人。
&esp;&esp;二月霜看着被大师兄魔鬼训练的四个小师弟,如此这般、乐观的想到。
&esp;&esp;【巳时三刻】
&esp;&esp;九丈萧吱呀一声推开了暗室的门,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esp;&esp;八寸心双手抱剑,抬眸瞧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自己右颊的位置。
&esp;&esp;九丈萧伸出苍白的手指,慢慢抹掉了溅在自己右颊上的一滴血珠,又皱了皱眉,转身去打水。
&esp;&esp;八寸心道:事已完了?
&esp;&esp;九丈萧道:嗯。
&esp;&esp;八寸心道:好,这小子
&esp;&esp;九丈萧道:杀了。
&esp;&esp;八寸心:
&esp;&esp;八寸心叹道:他好像是什么世家的宝贝疙瘩儿子
&esp;&esp;九丈萧冷冷道:可以选具金丝楠木棺材,把他尸首拼起来缝好送回去,聊表敬意。
&esp;&esp;八寸心道:哈哈你真会开玩笑,金丝楠木多贵啊。
&esp;&esp;他满不在乎地伸手拍了拍九丈萧的肩膀,准备进门去处理尸首。
&esp;&esp;罗园就是江湖的缩影。
&esp;&esp;江湖既有美好的一面、也有严酷的一面,罗园也正是如此。罗园主人手上沾的血可实在不少,但她可以打包票,自己下令杀死的每一个人,都是该死之人。
&esp;&esp;就比如说这位身家显赫的公子,偏偏性情残虐,与人作赌,赌注是个南风馆的漂亮头牌,他作赌输了,居然怒杀头牌,把那年轻男孩的头砍下来放在食盒里送给了赌赢的人。
&esp;&esp;赌赢的人吓得酒都醒了,连滚带爬地跑了,只留此人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