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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知道过去多久，羽鸟惟一终于张口道：“对不起。”他声音沙哑，说出的话自己都愣了一下。
&esp;&esp;东野熙眉头一挑，问道：“为什么道歉？”
&esp;&esp;既然已经开口，后面的话就顺畅多了。羽鸟惟一抬头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说道：“我欺骗了你。”
&esp;&esp;东野熙双手环胸，问道：“骗我什么了？具体说说呢。”
&esp;&esp;羽鸟惟一抿了抿唇，沉声道：“我、我和之前接近你们家的那群人……是一伙儿的。”他低着头，不敢看东野熙的表情。
&esp;&esp;“还有呢？”东野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esp;&esp;“静二不是我的亲弟弟，只是有血缘关系而已。莎郎阿姨的身份也是假的，我也没有早逝的父母。”羽鸟惟一心一横，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我接近你是为了任务。之前静二手术，莎郎阿姨跟过去也是为了窃取实验室的资料，虽然中途被打断了，但有可能被盗走了一部分……”他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几乎要埋到自己的胸前。
&esp;&esp;东野熙手指轻轻敲了敲手臂。羽鸟惟一的话他一点儿都不意外，这些都是他已经猜到的东西，只是从当事人嘴里说了出来。
&esp;&esp;他想知道的不止这些。
&esp;&esp;长久的寂静让羽鸟惟一感到不安，但他又不敢抬头看东野熙，生怕从他眼中看到厌恶。
&esp;&esp;客厅里时钟一针一针地走着，轻微的滴答声在羽鸟惟一耳朵里，就像是宣判死亡的倒计时。
&esp;&esp;这时，东野熙终于开口道：“接下来，我问你答。”
&esp;&esp;羽鸟惟一点了点头：“好。”
&esp;&esp;东野熙问道：“你的身份有哪些是真的？”
&esp;&esp;羽鸟惟一沉默了一瞬，说道：“只有名字是真的。其他经历全都是伪造的。”
&esp;&esp;东野熙眼眸微闪，继续问道：“你和静二一样，没有上过学？”
&esp;&esp;羽鸟惟一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是。”
&esp;&esp;“那你怎么上的东大？升学考试总不能作假吧？”东野熙疑惑道。公立大学录取的学生都必须要参加全国统一考试，羽鸟惟一如果是靠着送钱进来的，名声早就应该传遍整个学校了。
&esp;&esp;羽鸟惟一解释道：“我只伪造了大学之前的学习经历，升学考试是我自己考的。”
&esp;&esp;“你……学习了多久？”东野熙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esp;&esp;羽鸟惟一回忆了一下，说道：“半年多吧，报了好几个补习班。”
&esp;&esp;听到这话，东野熙双眼都瞪大了。一个没上过一天学的人，补习半年就能考上东大？！这是已经不是学霸了，这是学神啊！
&esp;&esp;不过，羽鸟惟一低着头，看不到东野熙惊讶的表情。他还以为学长嫌弃他学历造假，心里的伤又多了一道。
&esp;&esp;东野熙收起心中的震惊，轻咳一声，接着问：“既然你以往的经历都伪装的，那你之前都在哪里生活？”
&esp;&esp;这个问题一出，羽鸟惟一又沉默了。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忍不住交叉握紧。
&esp;&esp;东野熙注意到这个动作，轻声问道：“不能说吗？”
&esp;&esp;“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我的过去很乏味。”羽鸟惟一的大拇指相互摩挲了几下，缓缓开口道，“从我有记忆以来，我的四周就都是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器械，白色的长袍……跟我一起生活的还有好多同龄人。那里的生活并不艰苦，我们吃的都是最健康的食谱，想要什么也会得到满足。只是经常要做体检。不过，每次体检之后，总会有一些小伙伴被带走。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esp;&esp;东野熙刚听到一个开头，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他没想到，羽鸟惟一竟然从小在实验室长大！他竟然是黑衣组织的实验体！
&esp;&esp;“我在那里一直待到十五岁。”羽鸟惟一的声音十分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