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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用手托住下巴,调出几位领头人的资料。这些抗议者基本都来自同一村落,同乡之间只会相互掩护,直接询问找不到任何线索。并且这些相对远离大城市的地方会对来自其他地方的人抱有天然的警惕心,就算提出要帮助也很难接触。
&esp;&esp;因此这一定存在一个双向联络的组织:一个被本地人信任的组织负责跟村民沟通,同时又能以一个更为现代的视角同外面对接。
&esp;&esp;降谷把能找到的组织标志做了个总结,这其中环保组织和自然爱好者团体占了多数,甚至一些周边大学的社团以及相关主题的研究机构也有参与。这类的组织占据了除村民之外抗议队伍里将近八成的位置,之后便是诊所、幼儿园和一些其他同乡会等以村民为中心的组织了。
&esp;&esp;若是这样的比例,几乎可以断定学校——不管是大学还是中学——才是那个担任培训、规划和沟通的角色。而中学有外教,大学有学者或者顾问。因此只要一口咬定是外国势力煽动,那么就可以避免让这些民众受到什么大的责罚。
&esp;&esp;降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保密渠道把想法和计划发给了上峰。
&esp;&esp;不出几日,上峰便把他约到了老地方。二人几乎没做什么寒暄就立刻进入主题:
&esp;&esp;“降谷君,这个想法很好,但需要谨慎地操作。”
&esp;&esp;降谷欠身点头,这是在告诉他把事情交给公安,自己不要动手。
&esp;&esp;“另外关于那个人的问题。”上峰顿了一下,又叹了口气:“就对外宣称是俄间谍对我国居民的煽动吧。”
&esp;&esp;听到意料外的对象,降谷抬起头眨眨眼睛。看出他犹豫的上峰背着手,在屋里绕着圈子踱步:“我理解降谷君在想什么,不过你思考一下,你心里的第一人选是哪个组织?”
&esp;&esp;米国中情局。降谷想道,但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声。上峰自然是知道他未能说出口的答案是什么,于是摊开手解释到:“并非是不想处理,但你考虑过我们的外交立场吗?”
&esp;&esp;降谷没有答话,他也无法给出更好的解决方法。不管外交军事或是政治,米国都毫无疑问地是霓虹的盟友,而霓虹也希望借助米国的实力在整个亚洲地区称霸。若要维持这样的关系,就相当于放任米国在己方领土上为所欲为,而他们不能有什么官方层面的动作。
&esp;&esp;“但俄是不一样的,”上峰嗤笑道,“他们承认或否认都没有大的影响。”
&esp;&esp;能去解读国际事务的终究是少数,大部分民众这方面的信息来源还是国内媒体的一面之言,根本不会横向对比,就算听到俄的澄清也只会依照过去的印象而认为对方说谎。
&esp;&esp;就这样,他们公安可以对两边都有一个交待又不用真的干活,何乐而不为呢?至于那位死去的在野党成员和还活着的交易对象……
&esp;&esp;“人死是不能复生的。”上峰丢下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就挥退了降谷零。
&esp;&esp;三天后,终于熬到交易日的伏特加左手拎着一个金属制箱子,右手握着手机,一听就在和琴酒打电话。安室透百无聊赖地靠在马自达上发呆,看似放空实际上是认真偷听对面的谈话。可惜谈话内容相当普通,只是琴酒在确认交易相关的情报并让伏特加一一叙述,生怕这人忘了或者漏了什么让朗姆笑话。
&esp;&esp;伏特加挂完电话也差不多到了约定的时间,他清了清嗓子,活动了一下手臂,开始练习“□□气质”。就在此时,交易对象斜着身子迈着外八字步走了过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充斥着“□□气质”的伏特加,随即转向了安室透:
&esp;&esp;“你们考虑好了?钱呢?”
&esp;&esp;安室透无视了伏特加幽怨的眼神,从马自达上起身,笑盈盈地回答:“自然是带来了。”接着话锋一转:“让我们先听听你的情报,毕竟这么大的生意,让个利……总归是可以的吧?”
&esp;&esp;来者眼珠子一转,鬼点子都写在了脸上,他招招手示意先看看钱箱子。安室透侧身给了伏特加一个眼神,后者会意地举起箱子打开,从里面抓出一打现金抛给对方。这交易对象见钱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