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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果说最开始,白薇薇还可以勉强替他辩解,说他当时没有搞清状况,偏心着钟睿瑶。可是现在,她就感到了彻骨的冰冷,他并不是个糊涂的人,他思维敏锐,判断准确,他根本对她无情无义,郎心如铁,根本没有任何的情谊。
&esp;&esp;“我又什么不敢的。”陆淮宁周身散发着迫人的寒气,俊美的面容上凝结着秋霜,仿佛一尊神祗一样,“胆敢伤害我的孩子,我的妻子的人,我能让你活下去,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半个月的处罚算什么,要是按照陆淮宁的心意来说,真恨不得关她半年才好。
&esp;&esp;“陆淮宁,你不能这么对我!”巨大的悲伤向她袭来,白薇薇一头倒在了床上,呜呜地痛哭起来。
&esp;&esp;她的脸上哭得凌乱,披头散发的,再没有了什么风范和风度了,只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女人而已。
&esp;&esp;陆淮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用手拉着钟睿瑶,转身走了出去。
&esp;&esp;“你们两个人联手欺负我一个,你们不会得到好报应的。钟睿瑶,你就是个废物,离开了陆家,离开了陆淮宁,你什么都不是!”白薇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趴在被褥上,大声地辱骂着。
&esp;&esp;陆淮宁眉弓抽搐了一下,怒气从心胸直冲到了天灵盖上。他从来不动手打女人,但是现在这个情形,让他忍无可忍。他本来都走了出来,现在停步转身,想回去。
&esp;&esp;“算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就是故意挑起事端,你如果真的生气,反而中了她的计策。”
&esp;&esp;钟睿瑶用手拉住了陆淮宁,提醒着他。
&esp;&esp;现在白薇薇正巴不得把事情给闹大呢,如果陆淮宁动她一根手指,她手里就有了把柄。
&esp;&esp;陆淮宁也明白,这是白薇薇的激将法,但是依然被气得太阳穴青筋直跳。
&esp;&esp;“把白薇薇的嘴给堵上。”他对哨兵下令。
&esp;&esp;“是,陆长官。”哨兵一个立正,拿着一条毛巾,走到了白薇薇的屋子当中去。
&esp;&esp;不到一分钟,白薇薇那激动而刺耳的骂声就从空中消失了。
&esp;&esp;转眼间,哨兵又走了出来,不过那条毛巾依然拎在他的手上。白薇薇是个聪明人,她心里明镜一样,知道自己应该闹到什么地步,一见陆淮宁对她动了震怒,见势不妙,干脆地闭上嘴巴。
&esp;&esp;“还算她知道好歹。”陆淮宁冷冷地说,他拉着钟睿瑶的手,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esp;&esp;陆淮宁在值班潜伏的时候,每天跟着战士们在病房中轮流换岗,同时还要根据上级的指令以及相关的情况,事实调整战斗方案。因此他这么长时间以来,每天睡觉的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
&esp;&esp;因此,他上车坐到了副驾驶以后,在车辆的颠簸摇曳下,他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esp;&esp;突然,车子刹车停下来,他的身体因为惯性,不由自主地朝前一晃,他猛地就醒了过来。
&esp;&esp;他本以为已经到家了,可是当他解开了安全带,跳下车子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并不陆家,而是一个小饭店。
&esp;&esp;“我已经跟家里说了,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饭了。”钟睿瑶从后面走过来,站到他的身边。
&esp;&esp;“你今天陪我在这里吃点东西吧,就我们两个人好好说说话。”她伸过手来,跟他十指相扣,拉着他走到了饭店中。
&esp;&esp;这是一个门脸不大的小饭店,不过是十来张桌子而已。这是典型的街边大排档,烤串儿的香气,鱼肉在炉火上发出了滋滋的轻响声,勾得人口水直流。
&esp;&esp;陆淮宁看着油腻腻的桌子面,粗糙的方便筷子和劣质的餐巾纸,俊朗端正的五官不禁皱成了一团。对于他这样有洁癖的人来说,这样的场景看到眼睛里面,不但没有食欲,反而让他的胃部产生了不舒服的感觉。
&esp;&esp;“我们换个地方吧。”他双眉轻蹙,提议着。
&esp;&esp;假如说他出门就餐的话,低于五星级的酒店即便上不予考虑。这样的街边档,还真心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