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赵爱富自己唯一的儿子赵长林,却很不争气。
没有考上本科,在大专混了三年。
毕业之后,儿子还是依靠女朋友家的帮助,才找到了一份说得过去的工作。
以目前的态势看,儿子隐隐有给人家当上门女婿的趋势。
所谓养儿为防老,弄不好,他养的这个儿子就要给别人养老了。
将来自己和老婆年纪大了,怎么办?
还能指望儿子养老送终吗?
有病的大女儿怎么办?
将来还能指望这个弟弟照顾吗?
望着前方正一脸欢喜的燃放小鞭的女儿,再看看不远处在女朋友面前低眉顺眼的儿子。
赵爱富心头升起浓浓的忧虑。
也升起一股力不从心之感。
儿大不由爹,他已经管不了长林。
当赵爱富的目光落在大侄子赵长天身上,心头的忧虑不由得消散了几分。
“或许,曾经辉煌过,但已经式微多年的赵家——
会因为大侄子的崛起,而重铸荣耀。”
赵爱富在心底默默的念叨着。
赵长天没有留意到二叔的变化,他心情愉快的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光。
“长天,我都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谭秋燕语气欢快的说着。
在月光下,在漫天烟花的映照下——
此刻的谭秋燕,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孔,竟然美艳不可方物。
赵长天不觉看得一呆。
他与谭秋燕相识二十几年,第一次发现,这个被他视为哥们儿的女子——
真的很美!
尤其是那张粉嫩、精致的红唇。
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场景下,对赵长天形成了近乎难以抗拒的诱惑。
赵长天竟然有一种想要尽情品尝的冲动。
“长天,你在看什么?
我脸上有东西吗?”
谭秋燕巧笑嫣然的注视着赵长天,打断了赵长天的某种遐思。
赵长天老脸微微一红。
好在是夜晚,谭秋燕没有发现他表情的细微变化。
面对谭秋燕的问题,赵长天随口回应道:“秋燕,你脸上有一片纸屑。”
一边说,赵长天鬼使神差般的抬手在谭秋燕的脸上划过——
仿佛带走了那一片根本就不存在的纸屑。
虽然接触时间非常短暂,但赵长天却清晰的感受到了一抹嫩滑。
简单来说,手感很好。
依稀间,赵长天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初二的那个下午。
课间休息时间,赵长天的圆珠笔掉在了地上。
于是,赵长天弯腰蹲下去拣。
而恰恰身为好伙伴的谭秋燕,回身弯腰——
想要帮助赵长天把圆珠笔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