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无锋刺客,带着目的蓄意接近,若说不会骗他,那本就是假话,但她对他的心确实实打实的真的
宫门之人痛恨无锋,一直视无锋为死敌,尤其是角宫和徵宫那几人,更是痛恨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只能告诉他:“我对公子绝无二心!”
是啊,绝无二心,她说的是公子,不是执刃,更不是宫门,单单只是针对宫子羽这个人罢了
她想起上官浅说过的话:“一个细作爱上自己的目标,下场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她现在没有选择,但等她解开身上的毒,就不会再受无锋控制,待她查明真相,她就真的自由了
等到那时,她就可以选择自己的活法
一连过去多日,宫子羽制作出许多解毒药方,一个一个试,却始终都是不对,反而还把自己身体越搞越糟
每日不是在吐血,就是在吐血的路上
月长老害怕出事,也是时时刻刻做着救援准备
徵宫医馆内,宫晴雪躺在秋千上,腿上盖着毛毯,宫远徵就坐在一旁,给她泡了一杯花茶
宫晴雪说:“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什么十分契合的灵魂,也没有感同身受的经历,若是你遇见了,那只能说明对方是蓄意接近你,从而做出的假象罢了!”
宫远徵笑笑说:“但宫子羽信了不是吗!”
宫晴雪将毛毯往上拉了一下:“宫子羽就是一头倔强的牛,他决定了的事情,如何都拉不回来,而且若没有把实实在在的证据摆放在他面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
宫远徵将泡好的茶递给她:“可有时候,所闻所见也未必全是真的!对了,最近怎么没有看见金铭守在你身旁,怎么这么快就厌弃了?”
宫晴雪摇摇头,吹着茶,轻抿一口说:“我有别的事让他去做!”
宫远徵好奇:“什么?”
宫晴雪朝他挥挥手,让他凑近一些,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宫远徵听完蹙眉问:“你就这么信他?那边可是有金繁,你确定他能躲过他?”
宫晴雪说:“也没指望什么,就让他看看雾姬夫人的动态罢了,若是被发现,找个理由推脱过去不就好了!”
说话间她的眼神看着徵宫门口的那棵树,上面挂满了黄色的果实,一看就是还未到成熟之时
宫远徵坐在她身旁,让她躺在自己腿上,像是给小猫顺毛一样,摸着她的头:“你既然怀疑雾姬夫人,为何还要和他们搅混在一起!”
宫晴雪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说:“只有离危险近一些,才能离真相近一些不是吗!明日哥哥就要去后山了,也不知道宫子羽第二域试炼进展得如何!”
宫远徵起身说:“哥哥自有安排!”
宫晴雪头撇向一边,她在这些事上,什么忙也帮不了、若到时候查明无名真是雾姬,也不知道宫子羽会是什么反应
以前她觉得他还算是聪明,只要给他一席之地,他定能发挥自己的作用,但现在又发现,他不管做任何事,都是一意孤行
完全不听任何人的解释,与道理
等到别人拿出证据证明时,他又只会用沉默表示
他从一开始的不想做执刃,到后来的一定要闯祸三域试炼,担起执刃之责
也不过是有人在身后激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