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
房里的战火绵延到子时。
游漓即便哭着求饶,畅吟也依旧不放,而是直接用手指堵住了人的嘴。
但他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游漓,你身上的人只能是我。”
语气让对方听上去像此生必须遵从的命令。
游漓讨好的去轻画人的指尖,可对方还是不带丝毫怜悯。
*
丑时。
万物静默。
房内是一片水响。
浴桶中,是两个精疲力竭相互依偎的身影。
水气氤氲,让游漓的脸上欲色更浓,身上带着被人虐过的红痕。
畅吟撩起一捧水,试图掩盖那些痕迹,却被怀中的人逮了个正着。
“知道心疼了?”游漓的声音有些哑。
畅吟心虚的眨了眨眼,又抿抿嘴,不好意思说话。
“生气了?”游漓用指腹轻揉对方今晚不怎么说话的嘴。
“见不到你,着急。”畅吟解释。
“两个时辰就这样,要是两天,两个月,两年,二十年,一辈子,你会什么样?”
没来由的,游漓说了这样一句。
但你细想,出口的这句话,却又并非毫无缘由。
“你敢。”
畅吟的语气满是威胁,但手上再舍不得用一点力。
再用力,他怕他的游漓会在浴桶中化掉。
“我就敢,你怎么样?”
游漓调皮的眨眨眼,眼中盛满了窗外的月光。
“不许你敢。”畅吟的语气终于柔下来。
“就敢。”
“不许。”
“就要。”
“揍你。”
两个人的谈话看似毫无意义,但他们就喜欢这样无意义的虚度时光。
*
洗过澡后,两个人坐在桌前。
游漓将在烟波洞买回来的东西打开,里面是一只烧鸡。
“吃吧。”他撕了一个鸡腿递给畅吟。
“你去烟波洞,是为了这个?”畅吟蹙眉问。
“当然不是,这哪里没有,我就是看到了,很想同你一起吃,买回来了而已。”
“那你去烟波洞做什么?”
“看看干爹,有日子没见他人了。”游漓嘬了嘬手指,“啊……挺香的。”
吃鸡的样子比方才在床上还要陶醉享受。
畅吟面色沉了沉,忍不住闷声问:“那茶楼呢,慕容麟呢?来人说,你给他剥了瓜子。”
……
连剥瓜子都有人报告?
游漓内心跑马,神色却佯装平静。
“恰好碰到,替你赔了个罪。”游漓抽了抽鼻子,继续吃鸡。
此时的游漓撒没撒谎,畅吟不是感受不到。
他平日里无论干什么,表情都是生动的。
只有撒谎的时候,为了刻意抹掉脸上的不自然,干脆就保持神情镇定。
但他的心跳实在真诚,看自己的眼神也绝无差错。
这样美好的光景,干嘛要浪费在这些愚蠢的事情上呢。
畅吟这样想,便撕下一块鸡肉,塞到游漓的嘴里。
那张灵活的小嘴以为骗过了自己,又叽叽喳喳变得生动起来。
畅吟用力咬了上去。
“嘶……”游漓捂住嘴,“畅吟,我*你大爷!疼!”
自从知道慕容翟的爹是畅吟伯父之后,游漓就单单喜欢这样骂他。
畅吟浅笑看着人,瞬即忘记了心中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