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好看,还是有优待的。
即使没钱,还是有小贩拉着游漓给他打耳洞。
“很疼,不要打了。”慕容麟拉住游漓的胳膊,想把人拽走。
这激起了游漓的叛逆心。
这人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这样管我呢。
“打。”游漓冲那小贩挑了挑眉。
“哥哥,我就不陪你了。”游湾站到了人的身后。
“你也打,我打你就得打。”游漓命令游湾。
“这……有点奇怪诶。”游湾道。
“这边男人打一个,女人打一双,有什么奇怪的,我们打一个就是了。”
小贩夹着尖锐的米粒在自己耳垂上使劲揉搓的时候。
游漓忽然脸一红,这刺痛的感觉让他想起好像曾经有个人也用力咬过这处。
“等等。”
他说话时已经晚了,绣花针穿透了自己的耳垂。
“嘶——”游漓皱眉。
慕容麟有些心疼的看着他,带着嗔怪对小贩说:“怎么不轻点”。
小贩笑道:“第一次,都会疼的。”
“游湾你还是别打了,感觉好奇怪,好像自己不完整了。”游漓直接说出了心里的感觉。
游湾连连点头。
那小贩把一盒精美的耳坠子摆在人面前时,游漓才反应过来,人家不要钱打耳洞是想卖自己耳坠!
“必须得带吗?”
“不带,会难受的。”小贩狡猾一笑。
“可我没钱呀。”游漓垂眸,有些为难。
慕容麟将钱放到摊上,对小贩道:“适合男子的,都带走。”
游漓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欠人家的了。
挂着这样的耳坠子,再穿自己本来的衣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干脆,游漓换上了当地人的衣服,红白相间的配色看上去十分脱俗。
此时自己的发式就显得突兀了。
于是,游漓让本地人帮自己盘了当地男子的发式,多彩的丝线编在黑亮的头发里,还有一条五色石子被丝线穿着搭在额前,显得缤纷动人。
“从没见过哪个法库男人这样好看!”
“是呀。”
“是法库神谱里的神君吗?”
路过的法库人看着游漓连声赞叹。
慕容麟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游漓。
相比起木燕那个素净的游漓。
在法库的游漓明明更动人,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
*
当地人吹的埙游漓不出一时半刻便学会了。
他对可以吹奏的乐器似乎有一种接近于本能的天赋。
修长的手指捧着那块由粗糙的陶土烧制而成的乐器时,就像是凡尘正被仙人的双手温柔抚摸。
一段尘封的曲调涌上心头,游漓不自觉的吹了出来。
路人不住夸赞游漓的曲子欢愉浪漫,连卖埙的老板都在向他请教这调子。
“请公子好好教教我,我会吹了你的这支曲子,以后肯定有更多人买我的埙!”
游漓将这曲调交给了这老板。
慕容麟不错眼珠的看着只留给自己后背的人,他听出了一些别的东西。
失忆了还在想着他?
慕容麟的心中一阵失落。
*
几个人坐在一家面摊前。
游漓嗦了一口面,冷不丁的来了这样一句:“我要是走,你放吗?”
话语落地,面汤似乎把他呛了一下,他心虚的咳嗽了一声。
“会不会对我太残忍了点?”慕容麟苦笑,他将沾着酱汁的鸡蛋推到人的面前:“这是本地的吃法,你尝尝。”
游湾不说话,也没接他的蛋,他只管吃面。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当初我怕我夫君见我的死相,那我自己偷偷走掉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找到你呢?”
游漓抬头,认真的看着慕容麟。
“是我找的你,因为我得看着你死,先王想让你死,我是先王派来处理你的,可我下不去手,便将你带走了。”慕容麟的眼中似乎有一些不情愿。
一些事情说得多了,会让面前人的头脑更加清楚。
“先王?他死了?”游漓问。
“死了。”
“后来的王呢?容不容得下我?”游漓又问。
后来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