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只有有了自己的灵脉,才不会死,才不会被慕容麟的心头血控制本能,才能活着回木燕。
整个十月。
游漓昼夜在院中的枯树下坐定。
他很少吃饭。
晚上也不回房间睡觉。
就是那样坐着。
他对无涯诀的记忆格外清楚。
他记着祖父在里面写的话,想要生出灵脉,必然要懂得感受。
感受雨雪风霜,冷热饥寒。
终于在某个晦暗多风的清晨,他察觉到了身体里的异动。
痒痒的,似乎是什么东西在沿着自己的气脉生长。
游漓睁开眼,成了。
*
十一月的游漓看上去没有十月那样紧张。
他经常隔着窗子看窗外的飞雪。
今年的雪下得额外的大。
慕容麟还是那样不请自来的坐在游漓的床边。
他来看游漓。
“这里离木燕的都城有多远?”游漓忽然问了他一句话。
慕容麟神色喜悦,因为游漓对自己说的上一句话还停留在九月。
“你猜呢。”慕容麟虽然高兴,但还是很狡猾。
“我猜两天都用不到,这里应该离那里很近。”
游漓说着,打开窗子,寒风裹着雪扑到他的面上,他眨了两下眼睛。
“你怎么猜的?”慕容麟问。
“你每次离开法库,到你再回法库,都会用五天左右的时间。”
“你在都城至少要休息一天。”
“这样去程与回程的时间大概就是两天,或者不到。”
游漓脑子很快。
“你这是……在关心我?”慕容麟抬眸看着人。
游漓转过头,忽然冲他微笑:“不能关心?”
慕容麟仔细琢磨游漓的这个笑。
他看过的许多游漓给自己的笑:冷笑,苦笑,轻蔑的笑……
现在这个笑真诚纯净,让他的心尖一暖。
“我们出去走走?”游漓问。
“这当然是再好不过了。”慕容麟答应道。
雪地里,游漓每走一步,地上都会发出声响。
“咯吱。”
一些画面闯入他的脑海,画中人并不真切。
“游漓,你想守寡就直说!”
畅吟的声音……
你到底长什么样子啊……
我已经离开你三年了。
你……是不是已经再娶了呢?
想到这里,他扭头看看身侧的慕容麟,向人凑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