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怒,委屈,害怕,无措。
游漓慌忙拢好了自己的衣服,走到游湾床前的时候双腿都有些打颤。
“游湾!游湾!”游漓用力掐了游湾一下。
“嗯……”游湾应了一声。
“我要逃出去,你跟不跟我走?!”游漓脸上带着泪痕。
“哥哥去哪,我就去哪。”游湾闭着眼睛哼哼。
游漓此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人的觉怎么就这么沉!
“啪!”
游漓气得扇了他一个巴掌。
游湾依旧挠挠脸,没醒。
另一个男子的声音闯进游漓的脑海:“游漓,你不醒是不是,别怪我扇你耳光了!”
与畅吟声音不一样,带着蛮横,这……又是谁啊。
游漓抱膝坐在游湾的床下,呆呆的看着竹影映在窗上,然后看着那些奇怪的形状一点点慢慢消失……
第二日,慕容麟带着愧疚和歉意来竹院。
游漓在团弄雪球,手指冻得通红。
慕容麟第一次改了不紧不慢的说话的强调,有些吞吞吐吐的:“我……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是我没有准备好。”游漓的回应平静得让人觉得出奇。
这话让慕容麟眸子一亮,看来眼前的人是真的想与自己一直走下去了。
“也许有一天,我准备好了……”游漓的脸被风刮得通红,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
晴光映雪,他的眸子也是雪亮。
慕容麟蹲下身,握住游漓通红的指尖:“我等你。”
“听说今晚城里开夜市,很热闹,我们去吧。”游漓难得的没挣脱他的手,提了这样一个请求。
慕容麟被游漓的态度搞得头脑迷糊,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
夜市上简直就是人挤人,前面的人推着后面的背。
这么小的一座城池,真不知道一下子从哪涌上来这么多的人。
通明的灯火下,游漓一身法库人的装扮,显得姿色撩人。
人群中,游漓主动牵了慕容麟的手:“别把我弄丢了。”
游漓眨了眨眼,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掐着游湾的胳膊。
慕容麟把游漓带到人少一些的岔路口,低头时发现游漓脚上的鞋少了一只。
“怎么没了一只鞋呢?”他笑了。
“我也是才看到。”游漓看着慕容麟的面孔轻声答。
“这么冷的天,坐车回去也要一段时间,这怎么办?”游湾少有的问了一句。
“我去买一双给你。”慕容麟说着,就往回折返。
“别去,”游漓拉住人的胳膊,“人太多了,就这样吧,冷不到哪去。”
游漓的眼睛里面盛着少见的关切。
“很快的,我去去就回。你们在车里等着。”慕容麟更加坚持了。
游漓看似迟疑的松开了手,望着人远望的背影,他舒了一口气。
待人的身影在人群中消失不见时,游漓转身冲那两个大汉道:“我要解手。”
他和游湾在无人察觉的角落与那两个大汉拼死一搏。
结果是,游湾想要下死手时,被游漓拦住:“他们成家了,有老婆孩子,我听他们聊过。”
于是两人架着马车,一路疾行逃出了城门。
今晚夜市喧闹,守城的兵心思都被法库姑娘撩走了,所以出城没有那么麻烦。
游漓坐在车里向北看去,他难以想象,慕容麟发现自己逃走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他叹了一口气,觉得骗人的滋味不大好受。
*
木燕,都城,严府。
今晚的严府人流如织,宾客满堂。
因为严询的小儿子,严恪之今日成亲。
三年来,慕容熠从来不去赴别人的宴。
只是严恪之道:“我就是等游漓这事过去三年,才选的这日子成亲,因为我想你来。要不两年前,我早成亲了。”
盛情难却,慕容熠无法,带着侍从和比旁人厚重十倍的礼去了严府。
酒席上,谁来敬酒,慕容熠基本都不会拒绝。
没人拦,他能一直喝。
事实上,以他的身份,地位,性情,确实也没有人敢多说一句。
待宾朋散去的深夜,酒席上只剩严恪之和慕容熠两人。
严恪之拉着慕容熠的手:“兄弟,今日我成亲,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