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衣服捂着。
“我说,我给他捂脚这事你别说出去。游漓这种人,男的女的,都得防着他。我夫人知道了这回事,肯定是要生我的气的。”严恪之嘱咐道。
慕容熠根本不理他的话,他用手捂着游漓被冻到发烫的脸:“你怎么样,游漓。”
游漓闭着眼,虚弱的回了一句:“回木燕,回家。”
“回,我们回去,我带你回去。”慕容熠回应着他。
被围在温暖的怀里,游漓感到特别的舒适安稳,他渐渐睡去了。
感受到怀中人安宁的气息之后,慕容熠问了游湾关于游漓三年来所有的事。
他知道了游湾与游漓的关系,知道了游漓是怎么从伏波侯府溜出来的,知道了慕容麟如何带着游漓来到了法库。
越问到后面,他越有些胆怯。
“游漓发病的时候,谁陪着他?”慕容熠口气强装镇定,他的紧紧蜷在一起的指腹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我,然后是麟……”游湾顿了顿,改口道:“慕容麟,每隔几天就会来看他。”
慕容熠死死咬住了唇瓣,陪伴游漓本应该是自己的职责。
“游漓发病的时候,是怎样的?”
“你不会想知道的。”游湾眸子暗淡下来。
“我想知道,你说给我。”慕容熠语气坚决,那似乎是一种不容人违抗的命令。
“他整个人是疯的,浑身血管,分成了黑、蓝两个颜色,黑色的那一半人形都快散了……应该说,比恶鬼要吓人得多。”游湾道:“这些我没同他说过,你也别告诉他,我怕他害怕。”
游湾继续说:
“他疼得急了的时候,会喊‘畅吟’这个名字。然后用一把竹刀在墙上刻字。”
“来到法库的前两年半,他每天都会刻的,有时候是一遍,有时候不停地刻,一刻也不歇着。”
“墙上是密密麻麻的,他说刻这个名字,感觉不会那么痛。”
慕容熠哽住声音,眼圈发红:“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要走。”
“不走不行。”游湾解释道,“他当初制造这场意外,是想骗你,让你以为自己就在意外中死掉了,他不想让你恨你的父王,他说,他不想一个孩子恨自己的父亲,那样那个孩子太可怜了,反正他早晚都要死的。”
“傻子。”慕容熠看着游漓,紧紧捏着人的肩头:“你以为,你能骗过我?”
车马摇晃,游漓身子忽然一抖,慕容熠又连忙松手,轻轻的抚了抚游漓的脸,轻声问游湾:“他……有没有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