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游漓哥哥,你在里面吗?”游湾准时的站在了门外。
游漓眼周发红,呼吸也是抖着的。
一些零碎的画面和声音在脑海中不断来回,起伏之间,他想起来一些自己和这个人在这个房间发生过的记忆碎片。
只是还不够真切,还不够强烈……
游漓痛苦的闭着眼,剧烈的呼吸让他嗓子发干。
“想起来了吗?嗯?”慕容熠面上亦是通红,可他的声音依旧听上去镇静。
“游漓哥哥……”游湾还在叫门。
“嗯……”游漓皱眉,睁开眼的时候声音带着乞求:“一点点,畅吟,想起来一点点。”
“哥哥……”游湾的声音不休不止。
“要继续吗?”慕容熠含住了游漓的耳垂,“你弟弟在叫门。”
游漓脖子上的皮肤瞬即战栗,他别过头,强忍着浑身的悸动:“游湾……你等一下再来……”那声线沙哑,吐字听上去艰难。
“你怎么了?”游湾大声问。
“……”
“没……没怎么……”游漓答。
“要不要我进去?”游湾以为房中只有他一人,“你是不是病了……”
“我们在亲热!以后别一早就来叫门!”慕容熠难耐的嚷了一句。
门外的声音瞬即消失,游湾红着脸飞也似的跑出了主人的寝院。
游漓怨恨的掐了慕容熠的背一下。
慕容熠报复性的停了手。
“你……”游漓面上闪过一丝失望。
慕容熠即刻心软,他咬住人的唇:“说,想起来什么了。”
游漓痛苦不言,眼里含着一层薄泪,他觉得自己浑身都紧绷绷的。
“快说。”慕容熠命令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不容人违抗的气势。
“没法说,求你。”游漓眼中的泪快要涌出来。
“我求你,你告诉我,你想起什么了。”慕容熠的语气软了下来,他心疼了。
“我……”游漓浑身颤动:“我们在书案上,我叫你……”
“叫我什么?说,说出来你就舒服了,”慕容熠引诱着他,他知道那答案是什么,但他也快失去理智:“快叫,我要听。”
游漓哭了,带着痛苦和委屈,哭声中他听见自己喊:“夫君,我叫你夫君啊……”
*
游漓被慕容熠紧紧抱着。
密不透风的床帐中散不去的是暧昧气息。
那一瞬间,游漓想起来很多关于两人的鲜活画面。
营帐中,原野上,畅游苑,最多的还是这个房间里的各处……
没有具体的事情,只是疯狂又热烈的交合。
那是他们相爱的证据,生动又美好。
反应还没有结束,游漓还在一阵一阵的发抖和轻哼。
慕容熠轻吻着游漓冒汗的额头,心中窃喜怀中的人比三年前还要敏感。
这让他确定了某些不好再过问的事情。
他极力克制心底快要溢出的欲望,尽管他知道,进展已经比自己想象中顺利很多。
游漓攀着慕容熠的肩膀,嘴唇不自觉的吻着人的胸膛。
他的身体现在不归他管,心也是。
半晌。
游漓恢复了平静,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装模作样的闭着。
慕容熠举起手,游漓警告一声:“你不要再得寸进尺了。”
“我去洗手。”慕容熠嘴角勾笑。
游漓羞恼的将身下的枕头丢在了人的身上:“你坏透了。”
“刚才你不是这样说的。”
慕容熠拉开床帐,外面的光线有些刺眼,原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殿下,殿下。”李淮在门外叫人。
“什么事?”慕容熠皱眉,口气听不出来喜怒,但游漓觉着他像是有些不耐烦。
“小的就是来问问,明天是岁末最后一天了,今年小游公子回来了,咱们府上是不是可以过个年?”
游漓走的这三年,慕容熠站起来像一块木雕,躺着像一具尸体,毫无生气。
下人们谁都不敢提过节的事。
李淮见这两日游漓无恙,才敢斗着胆子跟慕容熠提这一嘴。
慕容熠刚好洗过手,便干脆走到门口,隔着门对李淮说:“那就好好准备,他还没在都城过过年。”
“是是是。”李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