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整整三年没有经历过情事,加上之前在法库被慕容麟吓了那么一下。
游漓整个人紧张得要命。
“小鱼,别怕。”慕容熠憋得满头大汗,却还在安慰人。
“嗯,我没有。”游漓慌张的答着,手不自觉的在推拒身上的人。
“要不睡吧,我们改天。”慕容熠额上青筋凸起,强忍胸口的躁动,他怕适得其反。
“我不要。”游漓主动仰头回应慕容熠的吻,口气任性又倔强。
慕容熠无法,拿出了枕边一个白色的瓷瓶,将里面的东西滴在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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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慕容熠都尽量温柔。
游漓开始喊“疼”想走。
“方才我说不做的,现在你走,算什么。”慕容熠彻底被游漓的乞求激出兽性。
游漓失去了理智,咬住慕容熠的肩膀,带着哭腔叫:“畅吟君……”
慕容熠一愣,问:“你叫我什么?”声音里带着一些惊喜。
那是很久远的一个称呼,久到他自己都快忘却了。
游漓没有意识,口中兀自胡乱喊着:“畅吟君,畅吟哥哥,畅吟,夫君,小阿熠……”
慕容熠嘴角勾起坏笑,在游漓耳边低语。
游漓咬住了人的耳朵:“慕容熠,你坏到骨子里了。”
爆竹声彻夜都在响,人跟爆竹一样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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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结束一切,洗过澡再躺回床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慕容熠不能睡,他今天要去参加王室的祭礼。
“我晚上回来。”他轻轻在游漓耳边说。
游漓不情不愿的,胡乱发着脾气:“慕容熠,你到手了就不珍惜了。”
“没不珍惜。”慕容熠吻着人额头,轻拍人的后背,安抚道:“小鱼乖,很快就回来了。”
这样的动作让游漓感到舒服又安全,于是他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
慕容熠数到第九十九下的时候,怀中人便沉沉睡去。
他给游漓掖了掖被角,拉好床帐,匆匆忙换好衣服,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他走时特意交代李淮:“今日院中一应清扫杂事全免,府中人也不许放鞭炮,不许任何人来院子里打扰游漓,他爱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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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礼之后,慕容兰设宴,款待众臣,慕容熠再心急也不能推辞。
今年宴席上少了慕容麒、慕容麟两兄弟,又有几位慕容氏老一辈人逝世,未免显得有些萧索。
慕容翟趁着慕容兰高兴为慕容麒求了情:“他弟弟是他弟弟,麒哥哥一直忠于王族,请大王开恩,解禁麒麟府。”
慕容兰看向慕容熠,想问他的意思。
慕容熠沉声道:“事情才过了五天不到,不能妄下定论,还是等查明之后,再做打算。”
慕容兰点点头,对慕容翟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何必着急,他若是没有通敌卖国,到时自然放他。”
慕容翟附和着,而后不痛快的吹了吹嘴上的胡子,闷下一口酒。
他素来与慕容麒交好,两人暗地里合伙在都城做了许多笔大买卖。
可慕容麒的事情一出,许多生意人怕受牵连,便不敢再与两人来往,因为这事,这几天两人已经折损了几十万两银子。
慕容翟本来家底就薄,在朝中没有职务军功,更没什么话语权,所以根本没有别的来钱的路子。
之前因为游漓,他就与慕容熠产生了过节,这次慕容熠的作为更让自己捉襟见肘,他心中难免愤恨:“慕容熠,你别猖狂,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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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漓睡到黄昏时候方才醒来。
出门找饭时,发现院中一片寂静。
游湾正蹲在院门口,用树枝子在雪地里乱画。
“怎么不放炮玩了?”游漓笑着问。
“殿下不让。”游湾声音有些哀怨,“他说你昨晚没睡好,怕我们吵醒你,就让我们大年初一的躲在屋子里装死。”
游漓脸一红,怪不得自己睡那么好,梦里还在想怎么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原来是因为这个。
于是他忙拉着游湾去外面,挑着一家像模像样的酒楼,哄着人吃了一顿好的。
回到街上时,都城各处已经上灯了。
两人带着三分醉意,慢慢的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