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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风猎猎,暴雨如注
&esp;&esp;不知道是天公感觉到了悲伤,还是有意作对,吴跃东的葬礼下起了瓢泼大雨,殡仪馆前前后后都被身着黑西装,或者带着黑纱的小弟围住了,放眼望去都是黑色的雨伞,很多人甚至没有打伞直接站在雨里。
&esp;&esp;现场很安静,只有雨声和抑扬顿挫让人心情沉重的哀乐。
&esp;&esp;从殡仪馆的大门到殡仪馆设有一条八米宽的通道,林宇几个人表情严肃站在殡仪馆门口迎客,此刻吴跃东的遗体就躺在殡仪馆里,就等着殡仪馆的门打开。
&esp;&esp;伴随着殡仪馆的门缓缓打开,林宇几个人看见了吴跃东的遗体,几乎同时外面的大屏幕里也同步直播了,现场有人顿时泪奔当场嚎啕大哭起来,越来越多人的被感染,现场哭成一片,男人们像女人一样的痛哭,现场的气氛很悲伤。
&esp;&esp;林宇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吴跃东的遗体躺在花丛之中,他身着西装,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一周前林宇还和吴跃东一起吃饭喝酒,这个永远都不知疲倦激情四射的男人倒下了,悄无声息,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倒下了。
&esp;&esp;林宇从花篮里抽出一支白菊走了上去,他将白菊放在了吴跃东的身边,他扶着栏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胡刚和三洋当场就落泪了,几天前还是好好的活人现在就变成了一具死尸,说不悲伤那是假的。
&esp;&esp;悲痛与愤怒交织在了一起,林宇把栏杆捏的咯吱响,心中的怒火就像是火山一般的爆发了,眼中的悲痛变成了愤怒,双眼变的血红,边上的白狼和花猫都感觉到了林宇的杀意。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他们都见识过林宇的愤怒,这家伙要是真怒起来那杀人就跟割草一般毫无人性。
&esp;&esp;“一切都会过去的。”花猫拍了拍林宇的肩膀。
&esp;&esp;林宇侧头看着花猫,花猫诚恳的点了点头,林宇眼中的血红逐渐消退了,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直起腰走向吴跃东的老婆。
&esp;&esp;花猫几个人也跟了过去。
&esp;&esp;吴跃东的老婆哭成了泪人,家属们也哭成了一锅粥,林宇不由得地下了头,像是做错了事情。
&esp;&esp;“嫂子节哀,大家都节哀。”林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吴跃东死了,没有留下任何子嗣,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遗憾。
&esp;&esp;吴跃东曾经说等他再干两年,公司稳定了他就退下来,生个孩子好好过日子,可是这却成了永远都无法实现遗言。
&esp;&esp;人生无常,祸福无门,吴跃东才三十多岁就走了,而且还是死在女人的刀下。
&esp;&esp;等林宇几个人祭拜完紧接着就是中天宝利的其他高层,小弟们要等到下午的时候才能排队进去告别。
&esp;&esp;当林宇走出殡仪馆走上了讲台,下面已经哭成了一片,很多人没人打伞,泪水和雨水混在了一起,所有人都看向了林宇,等着他说话。
&esp;&esp;一山难容二虎,可在中天宝利就有两个老大,一个是霸道凶悍的吴跃东,一个是狡黠睿智的林宇,两人各具特色,互相补充,林宇在外打拼,吴跃东在家里主持大小事务,两人分工合作,把帮会打理的井井有条。
&esp;&esp;林宇清了清嗓子道:“有那么一个人,他是个孤儿,从小就没有感受过家的温暖,八岁他就开始带着一帮小兄弟在垃圾场生活,他没有什么文化却努力的学习,他告诉他的兄弟知识才是武装大脑的终极武器,他生存的目的就是吃饱肚子,他的梦想就是能带着兄弟们出人头地,他曾经饿了三天为了一个包子给一个老板干了一天的活,他曾经被十几个成年人打的昏迷了五天五夜,他曾经为了兄弟从人胯下爬过,甚至跪地上给人磕了三百个响头,只为赌一百块救自己的兄弟,这个人叫吴跃东。”
&esp;&esp;现场逐渐安静下来。
&esp;&esp;“他从小就开始拼杀,他不懂什么之乎者也,也不知道勾股函数,更不知道家国大事天下事,他没有父母,没有亲戚,有的只有他自己,他就是兄弟们的天,他为自己活着,为兄弟们活着,他能为兄弟两肋插刀慷慨赴死,在所有人的心里他是无所不能的大哥,在大家的心里他是顶天立地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