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胸腔内阵阵跳动心脏明明完好无损,却疼得他宁愿断骨裂筋。
&esp;&esp;为什么?
&esp;&esp;靳越舟问自己,视线聚焦落在墓碑上的黑色相片。
&esp;&esp;那是宋阮刚上大学时拍的照片,笑容引得浅浅的酒窝出现,漂亮清秀得要命,和他去世前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
&esp;&esp;去世前三个字引出宋阮已经不活在人世的事实,心脏猛然抽痛。
&esp;&esp;靳越舟想要感受那股疼痛的具体内容,但就如同错觉一闪而过,如同他第一时间接到秘书电话时的错觉,天崩地陷却瞬间消失,好像世界不允许他拥有那股感受。
&esp;&esp;什么蛛丝马迹都未抓到。
&esp;&esp;“为什么?”靳越舟垂眸,低喃自语。
&esp;&esp;摆在墓地的白色花瓣染上尘土,山谷的冷风吹落花瓣。
&esp;&esp;花瓣被风卷起,不断飘升再下落,最后停在离墓地几米外的地方。
&esp;&esp;在手术室的幻影再次出现。
&esp;&esp;…………
&esp;&esp;暴风雨席卷榆城一夜,树木枝叶不堪风雨折断,房屋路面一片狼藉,排水系统好的地区路面正常,排水极差的地段几近淹没,积水漫过成年人的小腿。
&esp;&esp;空气中悬浮着雨后的湿气,天空仍旧阴霾,暗示暴风雨还未结束,提醒市民不要放松警惕,还有一场同大自然的硬仗要打。
&esp;&esp;靳越舟手掌半撑床面坐直,温热粗糙的掌面贴着柔嫩的脸蛋,神色紧张,深邃的双眸倒映着一直醒不来做噩梦的宋阮。
&esp;&esp;卷长的睫毛几颤,似是囚禁人的梦魇终于结束,宋阮终于惶然睁眼,粉容薄面不知经历什么不停沁出汗珠,额前的黑发沁湿,双唇苍白失去血色,透着惊慌过后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