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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寂静的墓园中,靳越舟在绵绵秋雨之中浑身湿透,一身价值不菲的黑色大衣早沾上泥污、雨水脏污不堪,到最后他索性脱了大衣, 身着单薄衬衫,细棉编制面料的衬衫没一会儿湿透。
&esp;&esp;最后猝不及防偏头同宋阮对视的眼神漆黑浓沉, 令人生畏。隐隐藏着脆弱委屈,但是又带着点阴冷冷的森然。
&esp;&esp;光是那么一点森然就能把宋阮后悔内疚的情绪通通搅弄散。
&esp;&esp;梦里都这么不安生,万一靳越舟真找到津云镇,宋阮不敢保证这家伙能发什么样的疯。
&esp;&esp;空调持续运作一夜,机身不断发出制冷的嗡嗡声,冷空气在室内不循环,宋阮莫名打了个冷战。
&esp;&esp;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心里麻,手心冷,宋阮将靳越舟抛掷脑后,他要过几天安生日子。
&esp;&esp;入住的宾馆位处街边,附近便是乡镇集市,除了固定摊位的商贩,流动小摊小贩找到空地便开始做生意,宾馆是老房子改造的,墙壁薄,不隔音,外面熙攘的嘈杂音动静闷闷的。
&esp;&esp;八月份持续不断发热,就如同高烧不退一般。高大茂盛的香樟树上的蝉使劲儿发出鸣叫,一声和下一声之间拉出很长很长的间隙,以嘶声力竭的状态表现出对雨后热气蒸腾的不满。
&esp;&esp;连续几天不断地雨水未将热气消暑,反而把大地聚积的热气一齐激发出来,即使室内开了空调,闷湿的燥热也紧随人身。
&esp;&esp;宋阮刚睡醒除了觉得皮肤痒,没什么其他异常,直至锁骨处隐隐约约针刺一般的疼意上窜,他才觉不对劲。
&esp;&esp;勉强凑近浴室墙面贴着的镜子,宋阮这才看清薄白的锁骨下忽然出现被指甲抓出条条红痕,他手上没轻重,几条模糊的血印子触目惊心。
&esp;&esp;除了锁骨处,身上暴露的其他皮肤也被挠出明显的红痕。
&esp;&esp;稍微一想便可知是房间床铺用具不卫生,他昨天实在太累,睡得时候模模糊糊觉得床铺布料粗糙膈皮肤,但也只能将就着倒头就睡。
&esp;&esp;一晚上开着大灯,做了一个实在不可爱的梦,浑身皮肤像是过敏一般止不住痒。
&esp;&esp;宋阮忽觉离家出走的 小白船
&esp;&esp;宋阮不清楚把小狗捡走的目的, 因为靳越舟害怕狗,他从小就不太亲近这类生物。
&esp;&esp;或许是当时他猜测雨势即将变大,这只受伤的小狗明显智商太笨了, 都不会找一个干净点的地方避雨,傻傻趴在草丛地下淋雨。
&esp;&esp;全身白绒绒的毛发明显被雨水打湿,一小撂毛发湿哒哒成缕遮盖了部分眼睛,一对眼珠子黑透玻璃似的忽闪忽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