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不是她借隔壁床病友的电话给她打电话,都找不到她。
今天她非骂死这个小贱蹄子不可。
她骂的声音太大了,傅斯宴和司机都听到她骂的脏话。
宋可可应激似的,马上挂断电话,并把这个号码拉黑。
她没想到老太婆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骂她,不是说她瘫痪了吗?
骂人中气十足的样子,一点不像个病人
宋可可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老太婆从小就这样骂她。
后来她长大了,和妈妈在外面租房住,很少回去,有几年没听老太婆这样骂她。
现在听到那些难听的脏话,瞬间就勾起了小时候的回忆。
小时候她就经常这样骂她,说她是婊子,贱人。
反反复复就是那些脏话,虽然经常被骂,按理说应该麻木,但每次听得老太婆那样骂她,她还会觉得难受,心好像被针扎一样,痛得无法呼吸,手脚发抖,有时候会应激到眼泪直流,身子发抖,很想为自己辩解,但是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一直流眼泪。
老太婆就会骂她,又拿那死鱼眼瞪人,再瞪就戳瞎她的眼
记得有一次,村里一个婶婶说她长得标致,老太婆一脸讥讽的说:“这以后就是个出去卖的玩意”
那个时候她不懂什么是“卖”,但她一直记得老太婆说的这句话
现在她真的成了老太婆嘴里那个“卖”的玩意,她出卖自己了自己的身子,出卖了自己的子宫
宋可可的身子抖得厉害,泪水迅速在她眼眶里蓄满
傅斯宴看出她的异常,大手拉住她的手臂:“你怎么了?”
“谁的电话?”
他听到了电话里那句骂人的话,虽然说的是宋可可老家的方言,但南市的方言和普通话差不多,他听明白了电话里那个女人骂的是啥!
宋可可没说话,眼泪流个不停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现在情绪太激动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见她的身子一直在颤抖,好像很冷的样子。
傅斯宴大手一拎,把她整个人拎到怀里揽住。
她现在情绪太激动了,问不出什么来。
他不问了,用大手轻拍着她的背
宋可可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了学校门口,情绪才平复下来。
情绪平复下来后,她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傅斯宴怀里。
刚刚她太悲伤了,大脑一片空白,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他抱住的。
她连忙从他怀里钻出来,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看到他胸前衬衫上湿掉的那一大块,宋可可惊呆了。
他胸前那片衬衫上全是她的眼泪和鼻涕,傅斯宴是这么爱干净有洁癖的人,宋可可觉得自己就算以死谢罪都不为过了。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她顾不上还在难过的情绪,只想扇自己一巴掌。
她为什么要拿傅斯宴的衣服来擦眼泪和鼻涕啊?
她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擦上去的。
宋可可手忙脚乱抽出纸巾想要帮他擦擦胸口衣服上的鼻涕和眼泪,傅斯宴按住了她的手。
他再次问她:“谁给你打的电话?”
宋可可低下头,沉默了几秒才说:“我奶。”
虽然说家丑不可外扬,老太婆骂得那么大声,她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他问 ,她便说了。
傅斯宴一脸严肃的问道:“她总这么骂你?”
傅斯宴虽然从调查报告里知道宋老婆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但不知道她竟然骂宋可可骂这么脏。
宋可可默了默道:“嗯!小时候总这样骂。”
“最近几年不怎么见面,我也大了,她就骂得少了。”
傅斯宴:“她为什么要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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