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安同慕时砚通电话时,开着外音。
是以慕时砚所说的话,苏云溪听得一清二楚。
慕时砚的怒火,应该是讨厌他被人威胁,而不是因为她被慕时安抓了而发火。
他无情的话,苏云溪并不多意外,表现得很平静。
慕时安饶有兴味地打量她,“他好像真的不在意你的清白和死活,生气吗?”
尖叫声不是苏云溪发出来的,是在场的一个女人,故意如此,做戏给慕时砚听,刺激他。
苏云溪眉目温静平淡,“你看我像是生气的样子吗?”
慕时安,“你警惕我,防备我,不愿意在我面前表露情绪,我可以理解,但是慕时砚的话,你听得很清楚,他不在乎你。”
苏云溪,“所以你应该认清楚现实,放了我,毕竟你扣着我不放,威胁不到他。”
慕时安欣赏苏云溪的胆识和冷静,循循善诱,“既然如此,不如跟我合作?”
苏云溪太清楚他的意图,“我不想搅入你们之间的事。”
慕时安往后靠,右手手指姿态懒散地撑着额角,“你觉得我放你回去,他会信你吗?”
苏云溪蹙眉,“你的手段真的很低级。”
她安然无恙地回去,慕时砚会怀疑她和慕时安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慕时安才轻易放过她。
可她要是满身是伤,慕时砚会以为她被人侵犯,不干净,对他不忠,会想办法送走她。
又或者慕时砚选择相信她是清白的,但她也有可能是做的一出苦肉计。
总而言之,此举是给慕时砚种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说他卑鄙无耻也不为过,难怪有能力与慕时砚争抢。
慕时安挑眉,轻佻地笑出声,“什么叫低级,什么叫高级?能达到目的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苏云溪对他算是有了深一点的了解,她跟他无话可说,索性保持沉默。
约莫一个小时后,慕时安带人撤退,苏云溪被安置在另一辆车内,在山道上被截停。
为首的人是雷鸣,看见苏云溪安然无恙,神色放松,“苏小姐,我接你回家。”
苏云溪跟着他上车,漆黑的夜,车玻璃上倒映着她的脸,她其实没有太害怕。
回到慕宅,苏云溪见到了衣衫整齐,没有入睡的慕时砚,“我没事。”
她先一步出声,慕时砚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清俊面容上隐约可见愠怒之色。
苏云溪,“你想说什么,直说。”
慕时砚什么都没说,苏云溪同样不知道说什么,今天闹这么一出,始料未及。
她进浴室洗澡,吹干头发,出来后,慕时砚还保持着之前的状态。
苏云溪躺下来不过几分钟,又翻身爬起来,冲着慕时砚。
“慕时安故意扣着我,就是想让你误会,事实上我们只是吃了饭,什么都没发生。”
慕时砚没什么表情,“我什么都没说。”
苏云溪气结,“是我想跟你解释。”
慕时砚看她的状态确实不像被人侵犯过,慕时安极有可能就是故意说要毁她清白的话让他误会。
只是清白尚在,其他的呢?
慕时砚语气淡淡,“你不用跟我解释。”
他好似压根不在意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诚如她一早就知道他对她凉薄无情。
苏云溪轻轻吸气,“我承诺过你不会背叛你,所以我想跟你解释。”
不管他在乎不在乎,她该解释清楚的都要解释清楚,她不能让慕时砚误会她。
她再次躺下,背朝着慕时砚的方向,像是不想看见他,跟他生气。
慕时砚,“……”
……
苏云溪没提前联系苏明德,直接去的公司。
苏明德秘书没拦她,放她进了办公室,是以苏明德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了人。
乍一见苏云溪,苏明德有几分心虚,“云溪,你来,怎么没提前打声招呼?”
苏云溪的确有兴师问罪的想法,但不好见面就发脾气表现太冲,她平静微笑。
“爸,昨天在高尔夫球场,你怎么打个电话的工夫,就一去不复返了啊?”
苏明德眼神一闪,佯装给她倒茶做掩饰,“助理打电话给我说是出了点事需要我处理,太着急,我就先走了,忙着就给忙忘了。”
他自是理由充分,苏云溪问,“你把我留在高尔夫球场,不担心我和慕时安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