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空调温度低,苏云溪昨晚在地上睡的,搞不好被子都没盖好,所以感冒。
慕时砚让阿姨送黄医生离开,不跟一个病人计较,但苏云溪好了之后,要她换掉床上用品,收拾干净。
阿姨送完医生,端了温水给慕时砚,“大少爷,你喂太太吃药吧!”
慕时砚皱眉,“你把她喊起来。”
阿姨,“太太发高烧不舒服,自己怕是没法吃的。”
慕时砚沉声,“你看我有办法喂她吃药?”
阿姨好脾气地提醒,“太太是您老婆,她生病不舒服,您照顾她是应该的。”
慕时砚扭头看她,眼神清凉。
阿姨赶忙放了水杯,药就在柜子上,“交给您了啊!”
慕时砚压根没同意,但阿姨溜得快,他好气又好笑。
苏云溪因高烧不舒服而秀美紧皱,白皙的面容染着潮红,虚弱,又艳丽。
慕时砚轻轻吸气,凑近了喊苏云溪,“苏云溪,起来把药吃了!”
苏云溪不理他,慕时砚耐着性子又多喊几次,苏云溪觉得有蚊子在耳边嗡嗡叫似的,很烦。
她转个身,背对着慕时砚,甚至拉高了被子,蒙住了脑袋。
慕时砚见状,眯起眼睛,跟她较劲似的,非要把她弄起来让她把药吃掉。
他抓着苏云溪的手臂,将人扯得离他近一些,“苏云溪,把药吃掉,不吃的话,就把你丢出去!”
苏云溪费力睁眼,看清楚吵吵的人是慕时砚,因生病而声音嘶哑,“你干什么呀?”
温婉清丽的容颜尽覆委屈,慕时砚毫不怜惜,“把药吃掉再睡。”
苏云溪闭上眼,想继续睡,“我不要吃药。”
慕时砚凶巴巴,“不吃药不许睡。”
苏云溪再次睁眼,烦躁地说:“慕时砚,你怎么这么烦?”
像极了被惹怒炸毛的小兔子,红着眼,委屈地控诉。
有那么一瞬间,有种两人是情侣关系,她在跟他撒娇的感觉。
慕时砚语气冷硬,“谁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烧生病,要是死在家里,我还得替你收尸。”
苏云溪被他恶毒的话弄得无以言对,她忍着不适,强撑着坐起来,咽下药后,无力地往下滑,倒在床上,再不想动弹,更不想被慕时砚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