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会在需要帮助时首先想到身边人。
既能给对方锻炼的机会,又可以赚钱赚名声的话,又不是什么吃亏的事。
程霜雪有许婧的便利,许婧找来林逸,同样如此。
“看两人说话的神态,不像情侣,应该只是许婧所说的师姐弟关系,”苏云溪回了她的话,倒水喝。
叶绾柔观察没那么细致,也没苏云溪敏锐,她抿抿唇,“既然是许婧的师弟,那是不是也是程霜雪的师弟?”
苏云溪给她递一杯水,“应该是吧!不过不管他是谁都不重要,你做好自己该做的工作就行。”
她自是一本正经,叶绾柔撇嘴,“我当然知道,但她们把剧组变成关系场,有话语决定权的不是导演就是副导演,总归让人不爽。”
在剧组导演最大,但投资人最有话语权,只是他不在剧组,一般不会过问剧组的事,真要有什么,亦是鞭长莫及。
晚餐在酒店解决,吃的是当地特色,虽清淡,但鲜美可口。
饭后又遇见了许婧和林逸,许婧说:“酒店有个清吧,等会儿要不要去喝酒?”
她邀请苏云溪和叶绾柔,苏云溪想想拒绝了她的提议。
叶绾柔同样拒绝,“许导,我们就不去了,明天要拍摄,要是在镜头前脸是肿的就不好啦!”
许婧失笑,“是了是了,你是女主角,应该注意形象的,那就有机会再一起喝一杯。”
叶绾柔答应了她,挽着苏云溪离开餐厅。
“我以为像她这样性格的人,对我们有敌意不会表现热情,顶多客气,但我没想到她挺圆滑的。”
苏云溪笑着说:“聪明人不会整天把情绪挂在脸上,擅长隐藏情绪,再者,她是剧组导演,接触的人多,圆滑周到总归是没错。”
性格太尖锐的人,尤其是进入社会与人相处容易吃亏。
处理不好人际关系,又怎么能处理好工作。
时间一久,再有个性,都会被一次又一次的经验教训后给磨平棱角。
叶绾柔习惯了苏云溪少年老成的行事作风,“我觉得人还是有点儿个性比较好,真要是被磨得一点儿个性都没有,跟行尸走肉也没什么区别。”
苏云溪但笑不语,维持本性的人不多,要么有任性的能力和资本,否则现实分分钟教你做人。
散步消食后,回房间洗漱睡觉。
第二天五点到片场,叶绾柔化妆换衣服,苏云溪四处逛了逛。
阳光洒下来后,她坐在太阳底下晒太阳,慕时砚给她打来电话。
苏云溪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按了接听,男人低沉温润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出远门不告诉我?”慕时砚语气里透着责怪的意味。
苏云溪轻声说:“我同琼姨说过,让她转告你。”
“你是见不到我,不能当面说,还需要琼姨传话给我?”慕时砚声音又沉了两分。
苏云溪抚抚耳边被风吹起的发丝,“你回家时我已经睡了,我起床后你已经出门。”
她确实见不到他。
如果不是晚上睡得太晚,刻意堵着他回家,她连人影都看不见。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独自住在大别墅里。
慕时砚安静了几秒,才又开口,“你可以打电话告诉我。”
苏云溪理由充分,“我怕你在忙,打搅你的工作。”
她等过他几次,他每次都说忙工作,次数一多,她便不再问。
她发过信息,他要么不回,要么隔很久才回。
她怎么知道打电话时他是不是在忙,有没有空接听电话。
女人满怀期待地打个电话,却联系不上人,失望可想而知。
她只是想一想,就打消了要打电话给他的念头。
慕时砚意味不明地笑一声,“你在帮我找借口,还是在给你自己找借口?”
苏云溪问,“你是因为我没有直接告诉你我要出远门而生气?”
男人不像是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斤斤计较的人,但两人婚后的这段时间,他也确实喜欢计较。
真要计较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慕时砚轻嗤,“我不该生气?苏云溪,你把我当什么人?”
苏云溪想反问他,但又压回去,“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我现在再告诉你一声?”
“不用了!”慕时砚直接挂断。
苏云溪听着嘟嘟声,茫然又好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