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砚回慕家陪老爷子吃饭,慕时安也在。
饭后,慕时砚单独同老爷子说话,聊完后,又被江琳喊去房间。
“之前我就和苏云溪说过,不要到处乱跑,在家里好好照顾你,她是半句都没听进去。”
江琳开口就指责苏云溪,又问,“你和她是不是闹矛盾了?”
“没有,”慕时砚淡声否认。
苏云溪半个月没联系他,有没有矛盾,两人心知肚明。
“真没有?”江琳半信半疑,“我最近可是听见了一些风言风语。”
“什么?”慕时砚面容斯文淡漠。
“你和程霜雪,”江琳轻哼,“先前是有听说她回了北城,但没见过,你大半年不出门,一出门就碰上了她?还跟她传了绯闻?”
她不喜欢程霜雪,每次提到她都很直白地表现她的厌恶。
“只是偶然遇见,说了几句话而已,”慕时砚若有所思地解释,“至于绯闻,都是有心之人故意制造的流言蜚语,没必要放在心上。”
“你已经结婚,程霜雪但凡要点儿脸,就不应该纠缠你,就算在公众场合遇见了也顶多点头之交,不应该凑上来跟你说话。”
江琳神色严肃,“她能当着那么多认识你的人的面去跟你交谈,说明她是有意为之,想让人知道你们认识,甚至猜测你们有什么过往。”
“你对她有偏见,不论她做什么,总会忍不住去猜疑她别有用心,”慕时砚无奈。
他说完,又想起了苏云溪。
她嫁给他,他就对她诸多猜疑,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同样会怀疑她的目的。
之前的种种行为,与此刻的江琳没有区别。
想着想着,慕时砚的眼神晦暗。
“你不用护着她,”江琳不高兴地瞪他,“都是女人,我了解女人的心思!我既了解她,也了解苏云溪。”
慕时砚安静听她说话,思绪却飘得有点远,苏云溪这会儿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和苏云溪虽然是被迫结的婚,但女人结了婚,心思就不一样,你背着她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传绯闻,她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在意,”江琳经验之谈。
慕时砚摩挲着手指,“她跟你说的?”
“她不用跟我说,我设身处地想一想就知道,你换位思考,看看你介意不介意,”江琳说,“没有哪个女人会受得了自己丈夫在外面有女人。”
慕时砚情绪不明地说:“我和程霜雪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发生了关系才叫有关系,精神出轨也是出轨,”江琳厉声说。
慕时砚勾唇,“你这么护着苏云溪,她知道吗?”
“不需要她知道,她要是知道,跟你闹离婚,对我没好处,”江琳实话实说。
真要是闹离婚,那就是慕时砚要娶程霜雪,江琳不喜欢她。
否则当初要给慕时砚找老婆,也不会第一个排除掉程霜雪。
她不想跟儿子闹得跟个仇人似的。
慕时砚懂她的心思,她或许没那么满意苏云溪,但相较于程霜雪,她宁愿选择苏云溪。
半个小时后,慕时砚才得以脱身。
只是还有人在等他。
“堂哥,”慕时安笑盈盈,阳光都没他灿烂,心情好得有什么大喜事。
“特地等我?”慕时砚不冷不热。
“当然,”慕时安连虚伪都省掉了,“你是准备离婚?打算什么时候办?”
“谁说我要离婚?”慕时砚讥笑。
“不离婚怎么给人腾地儿啊!”慕时安幸灾乐祸,“你就当做点儿好事,让人家破镜重圆。”
原以为他也要拿程霜雪的事说事,却是说的苏云溪。
慕时砚轻嗤,“你真是闲的,我会多给你安排些工作。”
“戳到你的痛处?”慕时安啧啧,“也对,苏云溪在千里之外不受控,想干什么干什么,跟前未婚夫见个面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发生些什么,你也管不着。”
他就差把宋谦的名字砸慕时砚脸上,慕时砚眼底闪过一丝寒意,面上波澜不惊的姿态,“你嫌舌头太长,我可以帮你割了!”
慕时安放肆的大笑,“嫌我话多啊,我不说,其他人也会说的,堵得了所有人的嘴吗?”
下一秒,他就被雷鸣招呼了,嘴角破了往外渗血。
他往外淬一口,带出血沫子,再笑不出来,眼神阴沉,咬牙切齿,“慕时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