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慧宁每次与苏云溪见面,都试图用过往的付出和恩情来唤回曾经对他们敬爱的苏云溪。
可惜苏云溪冷酷绝情,对她这个照顾她十几年的母亲都狠心至此。
许慧宁失望又气愤,痛心疾首地斥责,“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苏云溪漫不经心地说:“可能你们不为了利益把我嫁给慕时砚,我们还能勉强维持之前的关系。”
原本他们之间的关系就随着苏映柳的回归而变得淡薄,但因着有养育之恩,她会维持着表面的祥和,继续把他们当成她的父母。
可上辈子的教训实在是太深刻,谁都不愿意再重蹈覆辙。
她见许慧宁的表情难看,轻轻笑着说:“人嘛,总归是有得有失的,不能既要又要,你们选择了利益,放弃了我,所以何必再惺惺作态呢!”
她话说得尖刻,许慧宁被噎得一句话都不想再说,饭都不想吃,直接走人。
苏云溪让服务员将没做的菜撤掉,只留两三道菜,自己一个人慢悠悠地吃饭。
等她吃完饭从餐厅出来,走了没多远就敏锐地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
她不慌不忙地往停车场方向走,两天没出门,一出门就被跟踪。
看来对方按耐不住,想趁着慕时砚不在北城抓她。
走到路口,红绿灯还剩几秒的时间,苏云溪加快脚步拐上人行横道。
回头看见对方追了上来,苏云溪几乎是用跑地过了马路,然后右转,进了一条巷子。
男人跟进巷子,紧追着苏云溪,却不想有人突然从后侧开门蹿出来,直扑向他。
苏云溪看着两道缠斗在一起的身影,靠着墙壁重重的喘气,平稳心神。
陆知漾安排的人身手很好,不到十几分钟将人制服。
苏云溪走近,看着被压在地上眼神凶狠使劲挣扎的男人。
他的口罩被扯开,露出整张脸,手机电筒的光线下,看得清楚,确实是左脸有红色胎记的男人。
“你上次开车撞我,你以为我不会有所防范?居然还敢再出现,未免太大胆了一些吧!”苏云溪盯着他,“谁指使你的?慕时安?”
男人不说话,恶狠狠地盯着她,是他操之过急,才会被一个女人给耍了!
收到消息的陆知漾急匆匆赶来,看一眼地上的男人,又问抓他的人,“阿辰,查到他的身份了么?”
被他唤做阿辰的男人是他的亲弟弟陆知辰,是东区分局的刑警队副队长。
“还在查,急什么,”陆知辰瞥他一眼,十分嫌弃似的,看向苏云溪,“你说他是慕时安的人,有证据吗?”
陆知漾简单介绍了陆知辰的身份,苏云溪意外,细看的话,两兄弟确实有几分相像,只是一个偏斯文,一个偏硬朗。
“他之前攻击过我们,慕时砚查过他,后来他消失不见,”苏云溪实话实说。
“人我先带走,有消息了再通知你们,”陆知辰将人拽起来。
“好,”苏云溪应一声,看他将人带走,“你弟弟做事真是干练啊!”
“他就这样,大老粗一个,”陆知漾扬眉,“抓到了人,可以松口气了吧!”
他好不容易请来的帮手,有他的规划,才能这么容易抓到人。
苏云溪回家后,给慕时砚打电话,如常地聊了几句。
慕时砚那边的事有点棘手,还需要几天才能处理完。
那人被抓到,苏云溪没什么好怕的了,等慕时砚回来,那人的身份应该被调查得一清二楚。
有陆知辰的帮忙,第二天下午收到消息,那人叫孙进宇,他有个哥哥叫孙进礼,是慕时砚的司机兼保镖,死于一年前的那场车祸事故。
“所以这个孙进宇攻击我们,是要给他哥哥报仇?”苏云溪惊讶,又觉得这种解释算是合理。
“按他自己的说法,他哥是被时砚连累死掉的,罪魁祸首就是时砚,”陆知漾说,“不知道他什么脑回路,时砚也是受害者,他要报仇,应该去找制造车祸的人。”
给人当保镖本来就可能存在意外,受伤都是小的,谁都没料到会死人,谁都不想死人。
苏云溪默了默,问他,“他有说他和慕时安的关系吗?”
如若真的是慕时安指使他袭击伤人,那就能把慕时安送进去。
“他不承认慕时安指使他,是他自己想报仇,”陆知漾说。
“被抓了也不愿意供出慕时安,还挺衷心,”苏云溪哼笑,“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