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扯了好半天,才再次抬头。
就见舒苗睁着大眼睛,眼都不眨的望着自己,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并给出了一个精确的数。
“那个我刚刚记错了。今年的学杂费应该是一块四。”
又想到舒苗问了大米的价格,虽然他不知道这之间有什么关联,但还是补了一句,
“我今年报名带的就是三十斤土豆和一块钱。”
“书费没听老师说涨了,应该还是五毛,那剩下的就是一块四了……”说到这,舒自立对自己这点小事都能记差,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舒苗见他说话总说不到重点上去,也不指望能再问出些什么来,而是在心里飞快计算起来。
一块钱去了五毛书费还剩五毛。
一块四再减五毛是九毛……
三十斤土豆才抵九毛钱!!!
这个换算比例直接把舒苗干沉默了……
她想,她可能,大概,也许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只是需要再验证一番,不过她估摸着也是八九不离十。
就在舒苗胡思乱想之际,舒自立又开口了。
“对了,你问这个干嘛?”他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如果她能明白什么是上学,他想,他应该能帮着一起说服妈……
听闻此言,舒苗先是一惊,下意识以为他是问自己为什么会询问大米的价格。
她一时也没想好怎么解释,担心多说多错,就想着打打岔糊弄过去。
看来真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了,以至于还没想到话怎么圆,就稀里糊涂开口了。
好在舒自立脑子不太灵光,但凡换个机灵点的人,可不得第一时间发觉她的思维太过于清醒,一点都不像在慢慢好转的半傻子。
思绪不过一瞬,舒苗很快想起自己有个必杀绝招还没用。
眼一抬,双眼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对方看。
心想,既然舒自立这么怕自己这双眼睛,这样总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了吧?
至于双眼放空啥的,还是算了吧。
她担心把人给吓坏了。
饶是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盯着对方,也把另一位当事人吓的够呛。
舒自立麻爪的只掐手心,颤颤巍巍的尬笑,“你,你这人真是的,不就问你点话吗?老盯着我看干嘛?”
心里则叫苦连天:完了完了,她怎么又发病了?
瞧着他目光左右闪躲,就是不看自己,舒苗也无意为难他,状是无意的提醒一句,
“大妈怎么还没回来?”
舒自立闻言立马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余晖,霎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对诶,妈怎么还没回来?”
“不行,我出去找找看。”
他喃喃自语几句,说着转身就朝外跑去。
舒苗见他被轻易转移了注意力,忙松了一口气。
随即转身回屋,打算趁着这段空隙先洗漱。
反正在母子俩回来前她肯定是吃不上晚饭的,闲着也是闲着。
没想到这一等,便是一个小时。
坐在院里干等的舒苗,抬头看向泛着冷光的月亮,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