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笑——!”秦翠芳咬紧后槽牙,从牙缝里一字一顿的挤出三个字。
李巧死死抱住她的胳膊,急忙给她顺气,
“别激动,你不都说了气大伤身,不划算,有问题咱解决问题就是了。咱不气啊~”
舒苗也怕被殃及池鱼,一把挣脱开自立的手,果断后撤。
自立更是吓的要哭了,飞快看了一没空理自己的老妈,忙不迭跟上。
厨房,
舒苗撑着下巴,好奇的盯着正手忙脚乱做饭的某人,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激动?”
谁知立马得了对方一个幽怨的眼神,“你咋不拦着我点,你不知道我差点被陈笑笑害死了都,我太难了,我……”
自立嘴上哭唧唧甩锅,却丝毫不影响他拿着竹筒扎刷锅的效率。
直看的舒苗都不知道是该先笑,还是该先怼回去。
缓了缓,等他把饭上锅蒸上后,这才再次开口询问。
自立这会儿也冷静了些许,可一看堂妹那兴致勃勃乐看戏的模样,他又想哭了。
“我可能要有媳妇了,我,我太难了……呜呜……”
“啊!!!?”舒苗先是一怔,随即吃惊到表情都失去了管理,这简直是难以置信,
“你在开什么玩笑?”
随着自立一边抹眼泪哭唧唧,一边把月儿湾的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道来,舒苗直接沉默了……
原来自从月儿湾发展的越来越好后,渐渐就有那生了女孩不想养的人家把孩子丢在大队部。
一开始大队长对此也没办法,只能把孩子往公社上送,公社领导再想办法送往市里的孤儿院。
谁能想到正是因为这件事被传开以后,越来越多生了女儿,又不忍心造杀孽的人家,就会找机会把孩子偷偷丢到月儿湾大队部去。
每当这个时候,大队长就只能憋着火先排查了一遍自家大队。
在确定不是自家大队人乱丢的孩子后,也就只能捏着鼻子继续把孩子往公社送。
可随着次数越来越多,公社领导严重就怀疑起了这些孩子的来历,甚至还派人下来严查,直接就影响了月儿湾好几年的大队评选。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再度出现,大队长甚至安排了民兵一天24小时巡逻。
从那以后虽然没人再把孩子丢在他们大队部,可依旧有那不甘心的人家,干脆把孩子丢在月儿湾大队所在的田地边上。
只要孩子能熬过一夜,第二天总能被上工的社员们碰到。
而这些被丢弃的孩子几乎都是刚出生的女婴,就算有几个男孩,要么是有残疾,要么就是傻子。
就是大队长碰到这种情况也束手无策,更别说那些社员们了,依旧是送到大队部去。
毕竟再怎么样,这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谁做不到对此视而不见吧?
于是这些被捡回大队的孩子,最后还是由大队长,满大队问谁家要收养孩子。
可这年头家家顾自己孩子都顾不上了,谁还有心思再多养一张嘴?
可这么老些孩子,要是都由大队养着,不相当于对全世界宣告他们大队是冤大头嘛?
到那个时候,只怕是情况会越来越严重。
就在大队长焦头烂额之际,最后还是一户人家提出愿意收养女孩,但前提条件是把女婴当童养媳收养。
那时的大队长是真没办法了,不管吧,心里过意不去,往上送会连累整个大队,怎么办都不是。
左右为难之下,迫于无奈只得同意了这个折中的方法。
但还是特意设置了一些门槛,比如收养女孩的家庭家境不能太差,以后也不能阻拦女孩上学。
而且这些人家的儿子年龄与之不能相差太大,这样可以杜绝很大一部分心怀鬼胎的人家。
好在大队人口较多,也勉强把大部分女婴安排了下去。
至于那些瘦弱些的女婴,有人担心养不活,或是担心身体不好养活了也难生育。
大队长无奈直接发动自己的亲戚,好说歹说把这一部分孩子也给安置妥当了。
可那些有残疾,或是智力有问题的孩子根本没人愿意收养,只能拨了一间小院,以记工分的形式安排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看着。
饶是如此,还是时不时就有人把孩子丢到他们月儿湾附近,可愿意养童养媳的人家毕竟是少数,就又形成了恶性循环。
最后大队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