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被解救下来后,心有余悸的后退几步,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压压惊。
缓了缓后,立马把自己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
临了,凭直觉又嘀咕了一句,“凭我看,这孩子的妈是真着急孩子的病,不应该会扔孩子才是。”
恰恰因为这份直觉,让他心神不宁,直至露出破绽,直接被抓了个现行。
至于能不能找着人,那就看天意了……
得到确切的有用消息后,秦翠芳拉上丈夫就去找大哥派人沿途去找。
至于能不能找到人,那就等找到了再说,反正她做不到就这么看着这孩子病死!
舒苗见自己被忽略也不在意,就自己单独往回走。
半路上碰到大妈,立马把从王大夫那了解到的消息一一转述给她听。
得知姐妹忙着找人去了,李巧也知道她这会儿指定顾不上自己,便只得往回走。
刚走至小院门前,看到还跪着的陈笑笑,她无奈叹息一声,示意舒苗去把人扶起来。
自己则一瘸一拐的往屋里走,她还得抓紧时间把屋子收拾出来,不然等天黑了就更难收拾了。
至于这不省心的孩子,也该长长教训,不然以后还不定捅出什么篓子来,只是这孩子不该由她训。
舒苗见大妈头也不回的走了,瞬间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在陈笑笑身旁蹲下,望着她都肿成金鱼眼的眼皮,直言道,
“那孩子确实有大毛病。”
听闻此言陈笑笑忽的抬起头,一脸的震惊与难过,“什么,什么病?”
舒苗:“……”
算了,算了,她要真是个精明的,也不会悄摸着捡回来一个孩子不是?
“可能是心脏方面的毛病。”
“那是……”陈笑笑还要问,却被舒苗及时打断,
“什么病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你把这孩子捡回来了,你现在是不是该回去帮着带孩子呢?”
陈笑笑听到她说病不重要时,眼中再次蓄满泪水,很想控诉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可在她后半句出来后,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立马挣扎着要起身。
舒苗伸出手想拉她一把,却被她直接躲开。
见状舒苗眉梢一挑,淡定收回手,也不再管她,转身去给玉米棒子翻面。
陈笑笑艰难起身后,瘸着腿,跌跌撞撞的离开。
一直躲在厨房门后偷看的自立,立马探出头来,冲她竖起大拇哥,嘴巴无声吐出两个字:
厉害!
天知道,他刚刚好说歹说劝了陈笑笑老半天,对方却哭的更厉害。
就那短短几分钟,他都快被自己给揪秃了。
明明是同样的意思,怎么到老妹说出来,效果却截然不同,真是怪哉!
————
转眼就入夜了,依旧什么消息都没有。
李巧实在不放心,就让自立跑腿去陈家问问是个什么情况。
最后得知大队长已经派人沿途上公社了,而秦翠芳这会儿实在走不开,这才没来。
直到第二日,才得知月儿湾的社员刚到公社上报这么个情况,就被认为是故技重施。
直接被狠狠批评了还不算,更甚者直接派民兵“护送”月儿湾大队的人回来,听说现在还打算派人常驻月儿湾盯生产。
也就是说这事闹到最后,这孩子还是落在了陈笑笑家。
至于孩子的病,大家伙都没默契的没再提起。
只保证了孩子的吃喝拉撒,就看这她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除此之外,便是舒家自己的事。
李巧已经找着机会,从大队长那探听到这间小院的价值。
她考虑到姐妹的性子,干脆绕过夫妻俩,在大队长的主持下打了借条,再由大队长出面交涉。
于是现在的小院连同宅基地,都落在李巧名下,只是债台更加高筑。
只能应了那句,虱子多了不痒,毕竟日子还是得过。
经过好几天的休养,李巧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准备去公社看看大儿子,顺便送些粮食去。
舒苗这次为了上趟公社连脸都不要了,与自立打起了配合。
一人抱大腿,一人抱粮食袋子,死活要跟着一起去。
两人这么一招属实把李巧整的哭笑不得,最后实在拗不过俩人,也只能把他们俩带上。
见计谋得逞,两人相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