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补充道:“我上任后,我弟弟和我地位平等,你们以后也要叫他主公,他的命令,统统不准违抗。”
听到广末百合的话,竹千代不忘撒娇:“大姐头最好了。”
这话出口,付丧神们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被竹千代扯着链子,鹤丸国永还保持着半弯腰的姿态,整个付丧神都处于一种僵硬的状态,表情冷地可怕。
这是,一只白金色系的信鸽扑打着翅膀跌跌撞撞闯进议会厅,落在鹤丸肩头后,开始拼命“咕咕咕”。
鸟系太刀对于鸟类的叫声像是有着不一样的感知力,信鸽“说”完,鹤丸国永当即一巴掌拍开竹千代的手,一甩羽织,抽身大步走出门外。
“他去哪?他要做什么?”竹千代哪来及阻拦,鹤丸一出门,直接启动穿梭装置,离开本丸了。
百合也有点不高兴了,颇为刻薄地评价:“你们平时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主公的吗?一声不吭就走,还暴力推开对方?我实话实说吧,这种性格有缺陷的付丧神,我见一个刀解一个。”
付丧神们效忠审神者,听话和顺从,是对主人的最好报答。
对广末百合而言,不听话不顺从,等同于性格缺陷。
她追求完美,当然拒绝缺陷的存在。
一期一振估计着,是爱花那边出事了,但他不好道出少女的存在,三日月则端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付丧神悠悠道:“哈哈哈,我就很喜欢鹤丸这种性格了。”
三日月宗近刀龄很久远了,所以素来是一派岁月静好的老爷子作风,老爷子忽然说出自己的喜恶爱憎,广末百合倒是第一次见到。
“每个人都会有缺陷,就像被上帝咬过的苹果,有的人缺陷比较大,正是因为上帝特别喜欢他的芬芳。”三日月拢起长袖,端丽的面容带着些许笑意“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我最近在看的呢。”
广末百合嘴角微抽:“你这日本古刀灵物还看外国名著?”
三日月凝视着茶盏中浮起的茶叶梗,礼貌回答:“因为之前最为欣赏的主公很喜欢阅读啊,不知不觉,就被她带出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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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劈下来的瞬间,爱花看见肩膀上那只鸽子嗖地从窗户窜出去,瞬间消失无影踪。
“在天愿作比翼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爱花莫名想到这句话,扭头顺着蹄子往阁楼上爬,期间低头看看,那个持刀行凶的男生动作僵硬地也要爬上来,口中还不断嚷嚷着:“你为什么要跑?你不爱我了吗?可我还爱着你啊,富江……”
“我不是富江!”爬上阁楼后,爱花不忘回头大声提醒。
那人出神地看了爱花一阵,眼神回复清明片刻,又再度陷入死寂:“你是富江,你为什么不承认。”
男生此刻表情格外凄苦,语气也宛如“你这负心的渣女,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爱花:“……我恋爱都没谈过。”
男生:“这不可能!”
爱花:“所以说你认错人了啊!”
话落音,男生脸上一阵恍惚。
爱花琢磨着要不要把梯子掀翻,以免这货爬上来追杀自己,忽然,她听到一阵愉悦的笑声。
女孩子的声音从门板后边传来,越笑越大声,愈发嚣张。
这声音很耳熟,不光是爱花,那疯狂的男生也迟疑地看向门板,缓缓道:“富江?”
穿着校服的女生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整个人苍白消瘦,眼角的泪痣像是被施了魔法,衬地她面庞魅惑如斯。
“田中,你看着我的眼睛。”富江含笑抚摸着男生的脸颊“我是谁?”
“……富江。”
“对,我是。”富江眨眨眼,又一指躲在阁楼上的爱花“她也是。”
“你要做什么?”富江又问。
“我要杀了你!”田中大吼一声,抬起手,刀子狠狠扎进富江的颈窝。
动脉刺穿后的鲜血喷涌而出,爱花捂住嘴,惊骇地看着眼前的变故,而最让人恐惧的,是富江此刻还在笑。
“杀了我,也记得要杀了她啊——”
蹲在阁楼上目睹这一变故,爱花表示,她受到了惊吓。
这算什么?报复嫉妒的对象,还特地把自己也折进去?
是谁给你的勇气这么做?把自己送到刀口下,让一个男生成为杀人犯,再顺便谋害另一个无辜人的性命?
爱花不是圣母,对她来说,人性使然,人们舍己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