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看起来是那么美好。
风衣女若有所思,眼睛里两个瞳仁正疯狂地转动:“曾经我也像你这么漂亮,但现在,我觉得我更美了。”
风衣女逼近一步,爱花就小小后退一步,排除少女那宛若在看变态的眼神,两人此刻宛若交谊舞,你进我退,动次打次。
摸索着去扒开脸上的口罩,风衣女满腔病态地感叹着:“来,变得和我一样美吧。”
然后,那张活该打马赛克的脸露出来,幽深的小巷里灯光昏暗,爱花没留神看了个大概,眼睛辣到发痛,当即别过脸,顺势把书包冲那张脸丢过去。
咿——丑到我了!
约莫是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爱花这一书包过去,竟把裂口女砸倒在地。
眼看来了机会,少女转身开逃,放个学都能遇到如此凶险之事,怕是这辈子的太岁都撞在今晚了。
爱花忧郁地担心她的小命,不留神看了看天,居然错觉那去天国的外婆正踩着晚霞冲自己招手。
外婆:“乖孙女,要上来吗?”
爱花:“外婆,我这还没谈过恋爱呢,您能再等等吗?”
外婆:“乖孙长大了,也想谈恋爱了,来,外婆给你指一条路。”
肾上腺素、过快的心跳、急促的呼吸还有小巷里糟糕的采光……多重作用下,又是这逢魔之刻里,奔跑的爱花发现,眼前的路逐渐变得幽深、狭窄,远处的不再是街道了,而是一处古朴的围墙。
围墙?不怕!
求生欲驱使下的少女甩开胳膊一蹿,一改昔日网瘾废宅的形象,细胳膊细腿灵活无比,“蹭蹭”几下跨上围墙的瓦楞。
额头、背后都是心虚的冷汗,入夜的凉风吹过,爱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再回头看看,裂口女正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方才那一记该是挨地重了,她起身后还摇摇晃晃了好久,一副不清醒的模样,爱花刚准备松口气,下一秒,就看到对方眼珠子掉下来一个……
被砸昏头了还不忘吓人!
爱花哆哆嗦嗦要翻墙逃跑,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你在做什么?”
爱花紧张转过头,只见庭院的树上蹲个男人。
白色的脑袋从枫树叶里探出来,视线与自己平齐,对方披着白色羽织,怀里还抱着一把白金色系的太刀。
爱花眨眨眼,青年也眨眨眼,削薄的短发贴在俊俏的面颊上,他整个人都是白色系的,眼睛是纯粹的金色。
见对方不说话,鹤丸国永一拍手,恍然大悟道:“你身上灵力好强啊……莫非是新上任的审神者?”
说道这,青年忽然弯起眼睛,露出爽朗俊俏的笑颜:“失礼失礼,我是鹤丸国永,新的主公,来,我送你一份大礼。”
说着,青年格外熟络地从树上探出半个身子,双手握住爱花的右手,将一样东西塞进少女的小手心。
“什么?”
爱花摊开掌心,只见某节肢动物门蜚蠊目物种正惬意地晃动着两只触须,瞧这乌黑油亮的大个头,以及完整有力的翅膀,显然是物阜民丰的好地方才能调养出来的。
蟑螂晃动着触须:可爱,比心~
爱花:……
大概是被吓多了,爱花此刻连尖叫的力气都没了,内心一片平静祥和。
她想,她此刻一定满面悲天悯人的表情,慈祥地凝视着掌心里的小生灵。
罪魁祸首还捧着脸冲自己笑,一点点为恶作剧反思的神情都没有。
“它叫和哉,超——可爱的吧?”
鹤丸国永蹲在树上,乐呵呵地向少女介绍他的新宠。
爱花:向全世界叫和哉的人道歉啦!
爱花冷静抬手,把小强按在鹤丸额头,伴随着“噗唧”一声,少女冷淡的声线响起:“谢谢,还你,不怎么完整就是了。”
“和哉——你死的好惨啊!!”
鹤丸国永一脸惊恐地狂擦额头,又听少女道:“这个借我用下。”
爱花拿走了他怀里的刀。
如此自然地取走付丧神的本体,这份大胆让鹤丸稍稍忘记和哉的惨死,他看向少女,只见对方背对自己站在围墙上,黑色的长发以及校服的裙摆在夜风中微微飘动,她缓缓拔出自己的本体,雪亮的刀身在夜色中蒙着一层寒光。
不远处,裂口女一瘸一拐地走来,手里提着那把大剪刀,口中含糊低骂着:“该死的丫头,居然,把我的眼睛都打掉了……我要把你的眼珠子摘下来,给自己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