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是让你温柔点的吗?!”
爱花:“妈妈啊!qaq”
药研:“要彻底清洁,忍住,忍住!”
爱花:“医生你是有洁癖吗——”
约莫是爱花叫的太惨烈,最后,鹤丸一个翻身从窗户跳出去,头也不回地跑路了。
碘酒最刺激的那一阵挨过去,爱花终于抽着气恢复冷静,期间药研一直捏着她的手腕,直到少女不再剧烈挣扎了,他才缓缓松开。
只是此刻,两只皓白的手腕上多了几个指印。
“抱歉。”药研有些愧疚垂下头,他捏着纱布和药粉,似乎有点不敢碰少女。
爱花摇摇头,道:“没事,确实应该彻底清洁,蟑螂本来就携带病菌的嘛,哈哈哈……”
“其实还好,那些美洲大蠊是我养的,天天搁在烧杯里还算干净,不知道鹤丸后来有没有把它弄脏就是。”见对方没有责怪自己,反而大大方方地把手递到面前,药研不由冲她一笑,接过那小手,为她撒上药粉。
“你养的?”爱花一惊,没想到这个成熟干练的少年还有这种爱好。
“嗯,药用的,磨成粉可以外敷消肿。对了,你现在用的这款药剂里就有添加。”药研不动声色地给爱花的伤口涂上药粉,后者盯着那一小瓶褐色的药剂,嘴角微抽。
突然很想要求换药呢——
大约是看出女孩的心不在焉,药研随口问道:“鹤丸给蟑螂起名叫和哉?”
“是的,一开始听到我还以为是仓鼠什么的。”
“哈,他倒是意外地记仇。”给少女的双手包扎好,药研转战对方膝头的划痕“和哉是时之政府的一个职员,主要从事对无主本丸余刀的回收处理工作。”
“这个本丸的刀剑,都是当年名取薰逐一锻造、召唤来的,从零开始锻炼,直到练度满级,不过鹤丸不同,他是时之政府从别的本丸回收来的,抹掉了以前的记忆,再安置到薰这里,所以一开始,他就是满练度的。”膝头的伤口已经结痂,药研不好细细拨弄了,遂给那涂上软膏,再贴上纱布包裹妥当。
“回收?抹掉记忆?”虽然药研的语气平淡,但爱花觉得,这些都是格外恐怖的事。
鹤丸他们都是刀剑的付丧神,有记忆会思考,而时之政府却以对待物件的方式对待他们,甚至会修改他们的记忆。
记忆这种伴随着思维而诞生的事物,要强行取走,岂会是容易的事?她看鹤丸一副大大咧咧贪玩爱搞事的模样,却怎么都没想到,他有过这般可怕的经历。
“虽然我们有人的外貌,但对一些人来说,我们依旧是器物呢。”收拾着药箱和纱布,药研摘下口罩,露出小巧俊秀的面庞“近侍刀无法刀解回收,时之政府只能如此处理,鹤丸虽然和我们相处地不错,但潜意识里,他还是有抵触情绪的吧。”
原本是侍奉着另一个主人的,结果那个主人离开了,鹤丸所在本丸的刀剑们被刀解回收了,而他作为近侍,无法被刀解,便只能处理再安置,划给别的本丸。
爱花有些费力地回忆了一阵,想想儿时的那些零碎的记忆,最后脱口而出:“鹤丸没那么抵触,他很喜欢这里的。”
听到爱花的话,药研收拾纱布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少年面带微笑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很久以前,药研坐在屋檐下,一点点研磨着药剂,他那热爱闲聊的主公坐在边上给自己挑拣草药,偶尔聊起本丸的刀剑们,名取薰会“哎呀呀”地感叹着:“我特别放心不下鹤丸,他遭遇了那些事,能习惯我们这个本丸吗?他会不会觉得寂寞?会不会抵触你们?会不会很烦我?毕竟我是个爱唠叨的老太太。”
药研总是安静地听完,再不胜其烦地回答:“他会喜欢这里的。”毕竟您是那么温柔的人,大家在这过得都很开心。
听到药研的话,名取薰总会松口气,一边轻抚胸口一边感叹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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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小会,药研已经将现场都收拾干净了,医生属性的付丧神处理妥当后,便端着地跪坐在爱花面前,面带笑意道:“都清理好了,很不错,爱花小姐没有哭出来。”
小时候的爱花确实爱哭,受一丁点伤都会哭唧唧地找游和外婆说,想来这给药研留下了挺深的印象。
少女有点不好意思,刚准备客套几句“其实没什么”“顺其自然罢了”,就见药研拍了拍自己的腿。
“觉得累的话,可以在这枕着休息下的。”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