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她,可刚拿了银子下楼,便见陆玉仪盯着江近月放在桌上的一支簪子看,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我前些日子不要的吗?江近月,你什么意思啊?!住我们的地方就算了,如今连我丢掉的东西都要觊觎吗?”
江近月见状,匆匆解释:
“这是姨母先前给我的,我一直放在此处没有动过。你瞧,这桌案是我放杂物的地方,我的妆台在楼上呢。”
陆玉仪叉着腰,才不听她解释:
“我不管!就是你拿的!”
“那你就拿回去。”
江近月将那缺了流苏的簪子递给她,陆玉仪却不肯接,只气呼呼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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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对峙着,门口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
“玉仪,你又胡闹了。”
江近月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淡青交领锦袍的年轻男子正朝二人走来。
他很瘦,瘦到双颊微微向里凹,但身量很高,江近月暗自比了比,料想这人应该陆晏廷矮半个头左右。
他生得同陆晏廷也有些像,不过多了几分阴柔之气,应当是随了他的母亲。
正思忖着该唤什么,他就先道:
“一回来便听说家中来了个伶俐的表妹,今日总算得见。”
“我是陆晏时,前些日子在京郊的明镜书院念书,表妹没有见过我。”
江近月听到这个名字,脑中似乎有些印象。
这似乎就是佟姨娘上回挂在嘴边骂个不停,说整日里沉迷书画的那个陆家四公子,陆晏时。
江近月低头行礼:
“见过四表哥。”
陆玉仪被陆晏时的出现吸引了注意力,但见他只顾着江近月这个落魄表姐,一抿唇,跑过去拉住他的衣袖,缠着他问:
“哥,你跟她说话干嘛啊,对了,你前些日子不是说回来要带我去打捶丸的嘛,你现在就带我去!”
“好了好了,依你还不行吗?”
陆晏时显然对这个妹妹十分无奈,和江近月告别后,便带着陆玉仪离开了。
等二人离去,江近月将那根被摔得有些变形的簪子随手放到一旁,也出了门去。
……
秋意深深,黄叶顺着御河漂流而下,带着些许凄寒。
等这落叶一路流到城外时,黄昏已至,又兼连绵秋雨。
一辆楠木马车打御街前行过,车旁随侍的青崖骑在马上,看四周堵的水泄不通的人群一眼,低声对马车内的人道:
“世子,查了这几日,也没查出和宁珩公子有什么关联的仇家,他去世前除了和东市的李掌柜打过交道外,其余也一切如常。”
车内的陆晏廷掀起帘子,一双极黑的眸子看着纷乱的雨幕,淡淡点头:
“方才的问话中,李豫倒是神色如常,去查查他的底细,若不是太后的人,那么……”
陆晏廷垂下眼,显然心中已有了答案。
他正要放下帘子,就听青崖明朗的声音混着四周的嘈杂传入车内:
“世子,那不是江姑娘吗?她怎会在这?”
:()表姑娘孕吐不止,世子他日宠夜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