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将几十种刑具一一给他们来上一遭,不怕他们吐不出东西来。
一个人或许受得住极刑,可是一群人中,总有一个受不住的。
一整夜,大牢中的血腥味和惨叫声就没下去过。
三更天时,就有小喽啰供出那女子的线索。
第二日黎明时分,离思崖山不远处的寺庙中,一脸慌张的沈菀被金吾卫强行带走。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件事的谋划者居然是沈相国家的姑娘。
这事传得很广,很快,连赵国来的使节团都知道了。
第二日清晨,宫中的互市会上,赵国的摄政王笑着调侃,说贵国的京都,居然比乡野还乱。
此番让赵国看了笑话,皇帝面上没说什么,事后勃然大怒,说要严办凶手,亲审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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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正午时分,沈菀当即被拖到了宫中。
殿里,沈菀跪在地上,形容狼狈,一脸哀凄:
“陛下明察呀,臣女是冤枉的,我一直在寺庙中礼佛,怎么会去思崖山放火呢?陛下,我爹娘都可以为我作证的!”
李琰冷哼一声:
“巧言令色,可惜朕不会被你蒙骗,你若是再狡辩,朕就将你直接拉下去砍了!”
说话间,两个内监按住她,李琰身边的内监总管直接上前,狠狠抽了沈菀两个嘴巴子:
“沈姑娘,别想蒙混过关,放火的自然不是您,陛下要您说的,是您为何和土匪合谋,公然在京城抓人。你知道这事有多大的影响吗?莫非沈相国是想谋反不成?!”
沈菀吓死了,她不过对付一个江近月而已,哪里知道会扯上这些事,她极力摇头,只说自己没有。
一刻钟后,外头有内监进来通禀,说沈夫人在外求见。
李琰允了,沈夫人一入内,见到女儿这个样子,哭着扑到沈菀面前,抱着沈菀道:
“陛下,陛下明察呀,我的女儿不会有错,一定是有人逼她的!江近月,都是那个江近月,每次菀儿有什么事,总和那个江近月有关,陛下应该查她才是啊!”
李琰冷笑一声,看向这个愚钝妇人:
“连朕都会有行差踏错的时候,何况你的女儿,沈夫人真是大言不惭。”
沈相办事还算得力,人也忠正严明,可怎么会有如此拎不清的家人?
李琰烦躁地坐下,内监匆忙给他端上一杯热茶来。
沈夫人发现了自己话中的漏洞,立刻跪着往前挪了两步,请罪道:
“陛下,陛下恕罪,菀儿有错,菀儿自然有错!可是,那也是臣妇教导不力的原因,陛下要降罪,就让臣妇来替她受吧,她还只是个半大孩子……”
“娘亲,娘亲……”
沈菀抱住她,和母亲哭作一团,正当李琰心烦至极,想直接把沈菀拉下去用刑时,内监来报,沈相国来了。
李琰一挥袖,拍案道:
“朕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话要对朕说!让他进来!”
沈元澈一入内,面色凝重地跪地道:
“臣,拜见陛下。”
李琰:
“沈爱卿,你知道此事让整个大魏在那个狗屁摄政王面前颜面尽失!你的女儿若是不给个说法,你就以死谢罪!”
沈元澈的目光复杂,走到母女面前,蹲下身,将右手搭在沈菀肩上,问沈菀:
“菀儿,要你自己说,还是爹爹帮你说?”
沈菀哭着点头,抓住父亲的衣摆,道:
“爹爹,我说,我说!女儿只是因为和江近月不睦,想教训她一二而已,抓他们几天就会放人的,女儿不知道会如此啊!我不是故意让陛下在赵国人面前出丑的!爹爹,你救我,你快救我!”
沈元澈听到她的辩解,眼底的失望神色越来越浓。
他的目光与她平视,认真地道:
“菀儿,爹爹从小是怎么教你的,言必诚信,行必忠正,可是你,你……”
面对父亲咄咄逼人的目光和失望的脸色,沈菀眼神闪躲,转头拉了拉母亲的衣袖,哀求般道:
“娘,娘……”
沈夫人顾不得其他,将沈菀抱在怀里,朝沈元澈骂道:
“沈元澈,你要大义灭亲吗!她是你的女儿啊!”
沈元澈再没有理会这母女二人,他回过身,拱手对陛下道:
“陛下,此乃臣之家丑,可否屏退左右,给老臣留三分薄面?”
李琰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