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欺君之罪,但是在陛下将臣治罪前,臣想问陛下一个问题,陛下当初不知赵国有诈,决定带兵出征,如今陛下看来,会否觉得那时的自己有错呢?”
李琰诧异道:
“陆晏廷,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朕当时又不知道,你难不成还想让朕认错不成?”
陆晏廷挺直了身子,眼神坚定而认真:
“是,陛下圣明,陛下自然无错,那时近月帮宁珩离开时,她也不知道宁珩的身份,何况她和陛下还不一样,她是被胁迫的!”
“但是陛下,两年前因为她的及时挽救,大魏将士没有因为中计而平白折损性命,陛下,她救了那么多人的命,难道这样大的功绩,还不足以抵消罪过吗?”
“她帮陛下挽回了错误,可此刻她的小错,陛下却要直接处死她吗?”
陆晏廷字字泣血,说到最后,他的眼眶都红了。
李琰唇角抿直,烦躁地坐在龙椅上,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不少,但是却藏着隐隐的怒火:
“陆晏廷,你别强词夺理!你知不知道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直接杀了你!你这是大不敬!”
陆晏廷闻言,脸色没有半分改变,依旧跪得笔直。
见这君臣二人剑拔弩张,沈元澈在一旁劝道: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陆大人也是太过着急,这才一时失了分寸的。”
“陛下,这一切都是常玉京的一面之词,是他的推断而已,现在没有人能确定那摄政王就是宁珩,您这样草草杀了她,反而会让人觉得陛下您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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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国重重咳了两声,多日来的劳累和家里的巨变已经让他有些力不从心,但他依旧竭力道:
“陛下,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查清那摄政王究竟是不是宁珩,如若真的是他,那他潜伏在大魏十几年,知道的消息数不胜数,届时大魏危矣啊!”
“如若陛下愿意饶过她一条性命,臣就算是死,也要为陛下查出那摄政王的真面目来!”
皇帝看着殿下跪着的二人,一个是他的外甥,年少有为,另一个是他的相国,多年清正,从未行差踏错一步。
一个女子而已,让他的两个重臣这般求情,连分寸都不要了。
但他从小就知道,君王之道,是权衡术。
这样想来,的确不大划算。
后日,那摄政王便要离开了。
届时山高水长,想要探查他的真实身份,更是难上加难。
但若是贸然扣下他,打草惊蛇,又对大魏不利。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在一日之内,查出他到底是不是宁珩。
……
第二日夜里的辞行宴上,赵雪客依旧戴着面具出席。
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所有人都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努力在他身上找出和宁珩相似的痕迹。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看,这位摄政王的身上,实在没有一点宁珩的影子。
宁珩出事前,一直是个温润公子,他因为年幼寄住在外的原因,生得有些文弱。
且他的性子腼腆,说话也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
可是这位摄政王放浪形骸,今日上殿依旧衣冠不整,形容放荡,简直把大魏的宫殿当成他的卧榻了。
最重要的,宁珩的声音温润柔和,叫人闻之如沐春风,可是这个赵雪客,他语气低哑阴沉,说话时就如蛇信子般丝丝作响,叫人觉得心中发凉。
李琰身着天子冕服,坐在龙椅之上,先是说了一番场面话,随后笑着举杯。
那赵雪客依旧懒洋洋地回敬他,可正当他要喝时,李琰道:
“说来摄政王都要走了,我们却无一人见过你的真容,想想实在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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