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月没有怀疑,那很容易就会被叶氏父子牵着走,认定长着自家树的张宅,才是自己的祖宅。
……
这日夜里,叶伯安再次到访,他来的缘由,江近月也很清楚,问的不外乎是叶明帏的事。
虽然叶明帏的事还没有定论,但若是这样继续查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事,叶伯安也是着急上火,急着来打探消息。
再相见,叶伯安的眼中少了第一次见面的纯粹,夹杂了些旁的、意味不明的东西。
他还是那样的和气,和小时候的安叔一模一样:
“姑娘呀,你夫君是何方人氏,怎么会和相国扯上关系呢?你会不会是受人蒙骗了,安叔是真担心你,怕不能和你的父亲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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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近月依旧笑得清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般,温声开口:
“怎么会呢,安叔,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有数。”
见叶伯安面色沉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江近月在廊下安慰他:
“安叔是在担心叶大哥吧,虽说张家的确恶贯满盈,但事情还没落定呢,就算落定,最差的结果,叶大哥也只会担上一个监察不力的罪名,他这些年来做了这么多好事,百姓们都看在眼里呢。”
叶伯安连连点头:
“是是是,只是我这心里还有些慌张,毕竟出了人命,是大事嘛。”
江近月意有所指:
“的确,把人埋在自家院子里那么多年,想想都可怕的要死,我有时候甚至觉得会不会是有人逼张家人干的呢。”
叶伯安讪笑了声:
“怎么会呢,姑娘当真孩子心性,爱说笑。”
他没待多久便离开了,江近月一路送他出门,看着他微微佝偻的背影,这一回,她很难将他和当年慈祥憨厚的安叔联系在一起了。
……
第二日清晨,江近月和陆晏廷早早起了身,外头寒风呼啸,陆晏廷给她穿上厚厚的衣裳,带上一对新制的棉手套,带她出门。
二人绕过院子里小葫芦堆得乱七八糟的雪团,江近月还迷糊着,不小心把小葫芦堆的一个雪屋子踹翻了。
她愣了一下,快步跑走了。
他们坐上马车,马车一路驶出巷子,在雪地里缓慢前行,约莫一个时辰后,二人到了城东的一条窄巷前。
这条巷子比江近月他们如今住的地方狭小不少,冬日里天色本就晦暗,那巷子里的光亮便更少了,大清早的,里头挤满了摊贩,正在热情叫卖着。
巷子太小了,两边都摆满了摊贩的货物,马车只能停在路边。
陆晏廷牵着江近月下车步行,两旁的商贩和出来采买的百姓见此处居然来了一个粉面桃腮,长相娇艳的夫人和贵公子,纷纷侧目看来。
一路走来,脚边全是到处丢弃的杂物、淌着污水的泔桶,连雪都脏污不堪,江近月还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鱼腥味。
她跟着陆晏廷快步往前走,七拐八绕的行了一会儿,终于到了一扇破败的门前,门锁已经被青崖他们提前打开了。
江近月推开门,见院子里满地狼藉,屋舍也十分破败,一看就是久不住人了。
进来的第一眼,她就怔在原地,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原来这里才是真正的祖宅,她和父亲曾经住过的地方。
:()表姑娘孕吐不止,世子他日宠夜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