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兴几人顿时一副了悟的表情,把苏若离逗得心里乐开了花。
苏若离知道楚泽钰与苏若锦的婚事今日不提,那么以后楚相也不会再提的。
只不过,他们俩是否最终会在一起,那可就不是楚兆荣能决定的了。
想到这,她也十分懂事地对着楚兆荣拱手道:“楚伯伯如此关爱侄女,侄女自然是略尽绵力,楚家的百年声誉又怎么会因几句戏曲就被质疑。”
楚兆荣立即就听懂了她话中的暗示,明白了这事苏若离是愿意出面给楚家作澄清,当年苏若离对楚泽钰的救命之恩也因此事了。
刚想再细问苏若离的具体做法,却听到自家儿子冷不丁地嗤笑了一声:
“啧,我们楚家的名声自然不是几句戏曲就能破坏的,不需要你这般惺惺作态。”
苏若离狐疑地看向楚兆荣,似乎在说:楚伯伯,你还想给我送钱?
楚兆荣顿时被看得一个激灵,一手拿着苏若离方才的单子,一手抓起楚泽钰就逃命似的离开了苏家。
苏若离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撇了撇嘴,懊恼错过了一个坑钱的机会,可惜了。
计谋得逞,苏若离自然不再与苏家几人虚与委蛇,借口身体不适就果断离开了客厅。
苏若离离开后,苏文兴疑惑地看向苏若锦,担忧地问道:
“若锦呀,你和爹交个底,太子是真的心悦于你?”
“女儿也不太确定,只是太子邀请了女儿参加五日后的江蓠雅集。”1
方才一直不吭声的方宝琳此刻说起自家宝贝女儿的事情,才出言安抚道:
“既然有心与你相约,估计是有意的。
“但太子身居高位,感情这事就怕不得真,闺女你还是不能轻易就对楚泽钰放手,楚家怎么说也算是名流世家,瞧着更踏实一点。”
苏若锦知道母亲的担忧,点了点头,笑道:“放心,女儿心中有分寸的。”
“你们说若离会不会因为这事与我们苏家离了心?”苏文兴忍不住喃喃道。
对于这个大女儿,苏文兴往日的关怀并不多,只觉得今日苏若离的眼神里,那道往日追随着自己、渴求父爱的眼神似乎突然间消失了。
苏若锦也有着同样的担忧,忍不住附和着:“姐姐似乎因为换亲的事恼怒了我们,爹娘,我们这要怎么办?”
方宝琳看着父女俩为着苏若离的事在这愁眉苦脸的,脸色不由得一沉,冷哼道:
“她以为准备出嫁了,就翅膀硬了?
“她是老娘的亲闺女,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她敢不听话?光是孝道压下来,她就不得不从。”
这话顿时让苏若锦忐忑的心情舒畅了起来,她怎么没想起古人就是重孝道的。
如母亲所言,哪怕她嫁人了,还流着苏家人的血,届时只要让母亲相劝,就不怕她不把钱交出来。
此时,一直在悬梁上方未曾离去的秦时越看着下方不省心的苏家人,不由得摩挲着下巴,思索着该如何把婚礼提前。
这苏家如此蠢笨又拖后腿,苏若离在苏家的处境可不太妙。
而且他媳妇儿的脑瓜子似乎挺好用的,苏家人不懂珍惜,他们将军府可是稀罕得很。
与此同时,楚泽钰刚回到楚家,立即就被他爹带到了书房,被迫压着跪在了地上。
楚兆荣抬手就扇了楚泽钰一巴掌,怒斥道:“知道错哪了?”
楚泽钰的母亲丁秋宜连忙上前劝着:
“老爷,儿子不听话好好教就是了,何必动怒。”
“他就是被你纵坏的,若不是他,楚府今日何须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方才在苏家丁秋宜不便询问,此刻回到自家家里,却是再也忍不住担忧地问道:
“老爷,是不是苏若离提的赔偿多了点?”
“你也知道多了?那你不看看你这儿子做了什么好事!”
楚兆荣的话让丁秋宜与楚泽钰两人更懵了,完全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丁秋宜迟疑了片刻,才继续问道:“老爷,你就说说吧,这究竟是什么状况?妾身愚笨,方才在苏家可没听懂。”
楚兆荣看向楚泽钰,问道:“钰儿,你可听明白我与苏若离做了什么交易吗?”
交易?
楚泽钰顿时一愣,他爹什么时候与苏若离达成交易了?
得,看到楚泽钰这反应,不用问也知道他也没明白。
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