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越的话还没说完,温辰安就打断地继续说道:
“身子完好无缺,就是受了剧烈的刺激才会如此。
“至于缘故,就只有这丫头自己知道了。”
苏若离被说得一阵心虚,立即就打着哈哈笑道:“就是吓的,没事啦,你们不用担心。”
见苏若离不愿意说起,秦时越即便心中有所疑惑但也不会寻根问底。
他相信,苏若离总有一天会愿意给他敞开心扉,愿意告知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对比起探究她过去的不愉快,他觉得当下更重要的还是让苏若离有应对敌人的能力。
即使他武功再高,也总会有触手不及的地方。
他抿了抿唇,向温辰安问道:“若离现在的身子状况,适合练武吗?
“不是高强度的那种,我想教她一些自保的手段来应对突发的状况。”
苏若离眼眸一张,满满的暖意塞满了心房,没想到秦时越竟然会如此为她考虑。
温辰安也是一愣,马上就明白了秦时越的意图。
若不幸再次遇到同样的危机,等待救援永远都是最被动的状况,求人相救不如能自救。
要是是苏若离会武,能自保那就再好不过了。
“自然是可以的,哪怕学不到家,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有空给她多练练,免得她总是胡思乱想,然后又导致精神出状况。”
话毕,温辰安又叮嘱了几句,开了方子才离去。
温辰安离开后,苏若离才收起了方才那嬉皮笑脸,对着秦时越就好奇问道:
“你后来,有找到那黑衣老者,到哪去了么?”
“你怎么知道我去追那人了?”
秦时越不由得眼眉微挑,这丫头还蛮了解他的呀。
“这又不难猜,别卖关子,赶紧和我说说。”
“他们逃去了帝都郊区陵山寺旁的梅花庄子,我让梅影他们盯着。”
陵山寺旁的梅花庄子?!
那不是他们苏家的产业么?
这人怎么会逃到她的地盘去?
不对,若她没有夺回那嫁妆单子,这庄子就是属于苏若锦的。
但庄子的营收却是她在管的,还没重生前,她可是每个月都要到这个庄子对账收租。
这样一想,苏若离就想明白了为何苏若锦会让她的人藏到这个庄子里去了。
无非是想着要是出事了,也有她背锅。
如此看来这些人的身份来路就显然有问题了,不过既然是自己的地盘,那就好处理多了。
“这庄子是我们苏家的产业,这几日就让梅影先盯着,等他们松懈下来,我们再一网打尽。”
秦时越点了点头,“即使我们不去找他们,估计他们现在也着急。
“客栈那边已经绑了他们十来人,正在审问着。
“不过,一百万两银子,那可是不少钱。
“苏若锦两人竟然能到钱庄搞来这么大笔银子,这背后估计所谋不少。”
他们背后谋算的这一点,苏若离倒是清楚得很。
为了让她给苏家敛财,成为他们的敛财工具,上辈子苏家也是用了同样的手段,逼迫她还那一百万两银子,让她吃下这个大亏的。
想到这,苏若离不自觉的轻点着案桌,陷入了回忆。
上辈子她刚嫁入秦家不久,就遇到丈夫离世,正当她惶恐不安时,二哥回来了。
苏家自然就派人请她到苏家团聚,她也如苏若轩所说的那般,把娘家当作自己的支撑与主心骨。
那天晚上,苏若诚拿出了一个木盒子,说是送他的礼物,然后哄骗她说为了给她买礼物欠了一些钱,希望她能帮忙。
她想着这盒子的物品也不值百两,所以苏若诚把欠款的单子给她签字的时候,她只看到了欠条上写的一百两,根本就没留意到那一百后面藏了个万字。
就这样,她就被迫签了一个张欠了一百万两银子的欠款单子。
自那之后,她就意识到娘家不但不是她的依靠,还是一个巨坑。
她找二哥理论,二哥推出父母挡枪。
父亲说反正她给苏家管着铺面,你就继续管着吧。苏若诚是她二哥,他欠的也是苏家欠的,那就让苏家的营收慢慢把这笔钱还了吧。
现在回想起来,当日父母之所以如此淡定,估计是早就商议好用这样的法子来强迫她继续为苏家敛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