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越毫不忌讳地向皇上发难,顿时让在场所有人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谁也没想到秦时越会直接把这样的传言在捅了出来,而且还如此的不分尊卑,直接与皇上叫板,还要皇上给他交代。
这秦时越可是真的狂,在帝都,谁敢如此藐视皇室,估计是活腻了吧。
但这就是秦时越,能单枪匹马斩杀西凉大将,又能给南陵签了二十年的和平协议,哪怕是皇上也不得不给他半分面子。
赵熙霆霎时脸色就难看了起来,秦时越是愈发的目无尊卑。
这也让他愈发的觉得今日与苏若离达成合作是何等正确的选择,没有了西凉的进犯,秦家就是他们南陵的心头大患。
想到这,赵熙霆转头看向走在他后方,此刻正被宫婢推着轮椅,缓缓从外面走了进来的苏若离,假装疑惑地问道:
“若离丫头,你来了刚好,传言那事你要不趁机解释、解释?”
这话显然就是要把球直接推给了苏若离,让事情与自己撇清关系。
苏若离此刻却一如方才那般淡定自若地回道:
“臣女自认为清者自清,传言不过是子虚乌有的污蔑。”
但秦时越似乎不想‘放过她’,揪着这事不放:“你说清就清了?”
苏若离有些讶异,对比江蓠园那日秦时越只会全程冷着脸不说话,今日的表演可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也知道秦时越这番故意唱反调的说辞是想着趁机让她洗脱被污蔑的罪名,心中不由得一暖。
但脸上却是半分不显,甚至是大皱眉头,对着秦时越就假装不认识他一般,怒斥道:
“这位公子,你也太无理了吧,我都说了传言不可信。
“你还想怎么样?”
听着这话,赵熙霆惊讶地发现苏若离竟然不知道眼前之人是秦时越,随即才想起苏若离与秦时越两人被赐婚后,还没见过面。
他这个媒人似乎做得不太称职,顿时尴尬的轻咳了一下:“若离,他就是秦时越。”
苏若离似乎听到这话才正眼看向秦时越,也似乎终于意识到她正被未婚夫所嫌弃,脸色煞白。
与此同时,站在女眷后方的苏若锦心中也是惊愕不已,苏若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明明没有让下人叫她,也没有给她安排马车,她是怎么进入宫中的?
她似乎与皇上的关系还不错?是皇上传唤她来的?
但她不是精神大受打击,身体不适吗?怎么今日这么精神?!
一连串的疑问从她心中响起,却在下一刻,苏若锦猛地意识到她被苏若离骗了。
他们苏家人都被她骗了。
她的病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一切都不过是她不想与苏家人接触的说辞。
另一边,相较于其他人的震惊与尴尬,谢玉智却在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没想到某人要娶的不仅是个破鞋,还是个瘸子。”
秦时越霎时脸色更难看了,拳头捏了捏,又想打这个傻子了。
不过,这傻子这话却是给了他极佳的梯子,否则他都不知道下一刻该怎么向皇上提要求。
下一刻,他便冷着一张脸,对赵熙霆就拱手道:
“皇上,这话你也听见了吧?你要臣娶这样的女子?”
苏若离此刻却像是被当众责难而气红了眼,委屈道:
“皇上,为了自证清白,臣女恳请宫中嬷嬷验身,以证清白。
“还有,臣女不是瘸子,只是此前不想嫁给眼前这个无理男子,被我爹打了,腿还没全好,才坐着轮椅。”
说着,她就假装倔强地咬牙从轮椅上坐了起来。
在场的人瞬间低头窃窃私语着,有不知情者纷纷向旁人打听八卦着苏若离此前的遭遇。
苏家强迫女儿换嫁的事情又再次被众人从记忆中取了出来,低声议论着。
听着这些议论声,苏文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心中对苏若离的恼怒又增加了几分。
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么?
家丑不外扬,她是不懂得吗?
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他们苏家还有脸面吗?
赵熙霆此刻是恨不得扇谢玉智一个大巴掌子,他把话说破了,还让他以后如何羞辱秦时越。
但他也不能展现出天家的无情,更何况,苏若离还是他刚刚确定下来的好棋子,也不能让她寒了心。
想着,他脸上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