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苏若锦终于表演完毕。
现场大多数人都被她的舞蹈及舞蹈所呈现的故事所动容,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甚至有人都快要忘了现场还有另外一个人参与表演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苏若锦身上,让她心情雀跃不已。
她喜欢这种站在舞台上被众星捧月的感觉,苏若离再有才华又如何,还不是成为了她的垫脚石。
想着,她正要躬身,准备感谢致辞,一名头发斑驳的老头却骤然冲进了舞台,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也打断了现场热烈的气氛。
有人霎时不满,轻声抱怨道:“崔大人怎么突然跑了出来?他怎么可以如此失礼?”
然而,众人还没来得及吐槽,下一刻丞相楚兆荣、祭酒林宗晟、谢家军统帅谢晓峰……等等大臣都似乎控制不住地走了出来。
其他不明就里的人,忍不住疑惑着:“他们是怎么回事?”
“不对,他们似乎都是冲着苏若离的画去的。”
“她方才画了啥?我没留意。”
“我也没看,只顾着看舞蹈了。”
“我看了一眼,她画了一个房子,没什么特别的呀。”
……
苏若离也没想到没有被美色诱惑,意识清醒的人竟然也不少。
不过,这也能理解,围过来看画的都是老头。
这些老头这辈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又怎么会因为苏若锦一时兴起的舞蹈所吸引。
崔翰文是最先发现画中猫腻的人,作为工部尚书,很清楚若画中的景象是真的,那么将会给南陵的百姓带来多少的福祉。
所以,他也是最迫不及待的,紧紧地盯着画中的景象问道:
“这画所画的地方是在哪里?你去过这个地方?”
苏若离自然不会说,这是根据她上辈子见过的景象所改编。
画中的暖屋以及屋内那套冬日取暖的法子,还是上辈子苏若锦突发奇想,要求匠人不断去调试实现的。
只不过,这套取暖法子当时被捂得死死的,只允许苏若锦的工匠负责制作,向达官贵人们赚取高额的劳工费。
当时她好奇,就飘到那些工匠身侧,弄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暖屋的制作工序并不复杂,普通人也能制作的,只要公开就能让无数人免受寒冷之苦,也不会每年冬季都有这么多人冻死。
但上辈子已经贵为太子妃的苏若锦却丝毫没有怜悯百姓的意思,只想着使用这样的法子去敛财、去拉拢权贵。
所以,她今日才想趁着比赛的由头,提前一步把这个法子给公布出来。
而画中的场景,也不过是她心中所愿,让普通的农舍人家也能用得起这样的暖房。
想着,她摇了摇头,说道:“这地方我并没有去过。”
苏若离的话顿时让崔翰文一阵失落,他本来是以为苏若离到过这个地方,那么他就可以派人去探查,这样的屋子是怎么建造出来的。
看来是他多想了,这不过是这姑娘天马行空的想法。
但随后而来的楚兆荣却不这么看,他自认为还算是了解苏若离,她会画出这样的图,显然是有她的目的的。
从苏若离答应参与比赛开始,他就不信这丫头会输。
她必定是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制胜手段,否则单凭这样一幅画,哪怕画技再娴熟,也比不过让人惊艳的舞蹈。
想到这,他连忙就接话问道:
“若离丫头,你就别绕圈子,直接把画中的意图说出来,否则不是所有人都像老夫这般的。”
这话顿时让苏若离笑了起来,她没成想楚相竟然还是个自恋的。
他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别绕圈子了,在座的蠢人太多,只有像他这样聪明的人才知道她画中的猫腻。
如此想着,苏若离也没有反驳楚兆荣,某种程度来说,确实能看懂的人不多。
就在此时,赵熙霆也走了过来,他看出了画中有冲突的地方。
例如冰天雪地的环境下,屋内的人竟然穿着夏衣短衫。
屋子的顶端有一处凸起的方形装饰正冒着烟,屋内烧着的柴火却没有烟。
但他没看懂崔翰文激动的地方,也没看懂楚兆荣所说的意图,只好也假装看懂的说道:
“楚相说得有道理,若离丫头,你就赶紧给大家说说。”
赵熙霆的话一出,瞬间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苏若离的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