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还未等永安帝说完,宫承忽地开口打断。
打断圣言可是大罪,但是……
永安帝出奇地没有生气,连忙闭嘴:“是朕出言过快。”
“可是那麒麟玉佩有了感应?”永安帝这样问道。
“没错,与书上所言的‘玉佩熠然,异人现世,乱象再兴。’再结合这妖族的动作,恐怕时间已经到了。”
宫承说话的时候竟然罕见的有些担忧。
他作为武道二品的巅峰强者,自从当了麒麟使后几乎没有过这番表情。
永安帝见状,叹气道:“书上的言论不一定为真,而且这千年了,谁知道事情是不是真的,或许是太祖怕我们后世太过安稳,没有思危之心才留的罢。”
“可若是如此,那些个谈论这话题的为何经数道天雷诛杀。”
宫承没有这么乐观。
从言论中可以得出,这话题似乎是个禁忌,让大褚权力巅峰和武道巅峰都不敢谈论。
两人谈话期间,就连魏贤这个贴身太监都罕见地没有在御书房。
加上有宫承在这,根本不用担心谈话被偷听到。
永安帝沉默一会儿,随后转身从那金丝楠木做的书架中翻找半天,书架大概是经常被翻阅或是打扫,并未有灰尘。
最后在书架里端拿出一个木匣子,拨动几下上面的怪异图案,听到“咔”的一声,一本古籍就静静地躺在那里。
古籍很显岁月痕迹,表面甚至破了几个洞,边边角角还有水浸湿后晒干的痕迹,边缘磨损得参差不齐,一看就是被人经常翻阅,或许被当作闲谈话本也不一定?
封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一个字也看不出来。
这位九五之尊小心地翻开第一页,最上行的一番墨迹“景氏后裔览此卷,慎而护之,务必承传不息,以续先人意愿。”
“还记得当时,朕还小着,是父皇拿出来忘了放回去,随后被朕不小心用水泡了一番才变得这般褶皱,因为这事儿父皇还满皇城追着我打。”
永安帝微微一笑,有些怀念。
“父皇临终之前,特地唤我至床前,将此书亲自交到我手里,那时刚谙世事,直到后来翻阅此书,才明白我大褚的来历,所以朕才会儒家学子如此宽恕。”
宫承静静听着,没有接话。
“那祁命是个巧人,头脑灵活。”
二人又说了很多,至于到底说了什么,未有人知,只知道宫承出来时,心事重重的。
……
天海大师今日起的并不早,或许是好几天舟车劳顿……不对,天海大师买不起车和船,马不停蹄……也不对,天海大师没有马,反正是追人追得特别辛苦,而且饭都没吃上一口。
还好武夫耐力强,虽然达不到辟谷,但也能强行顶着好些天不吃饭,消耗着气血当作能量。
昨天解决了麻烦,又美美地吃上了一餐,可让这大师舒服多了。
等太阳升起挺高的时候,这位大师才缓缓醒来。
“罪过,罪过。”大师一看太阳都起老高了,有些愧疚地诵经打坐。
当当。
“大师,醒了没?吃早餐了。”
门外响起祁命的声音,天海大师闻言,眼眸一亮,但一想到自己每天大早上起床应有的诵经之事,又犹豫了。
犹豫片刻,天海大师释怀地起身了。
佛祖一定会原谅这个饥肠辘辘的虔心的佛门弟子的。
“祁施主早。”开门的瞬间,看到祁命的时候,天海大师就露出了微笑。
祁施主真是个好人,还请我吃饭。
“嘿,大师,这可不早了,估计都八点半……辰时近中了。”祁命嘴瓢了一下,又改口。
“阿弥陀佛,贫僧罪过,耽误了施主今日打算。”
天海大师愧疚地低头,弄得祁命都不好意思了。
“大师莫要客气,与我去饭堂吃些饭吧,老师特意给你留了不少。”
“施主请。”天海大师单手向前伸出,一只手立在胸前,祁命点头,带着天海大师去了饭堂。
书院规矩还是挺多的,学子们一天都要辛苦学习,所以餐食安排的也很人性化,一日三餐没有问题。
反正学子还得交学费,而且有老皇帝兜底,吃不穷就是了。
学费这玩意都是象征性的,一块儿腊肉也算,院长夫子们不太在意这个,所以倒也没什么可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