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
陈绛刚洗好碗,步凌风三人到了。
他们三个不仅换上更方便爬山的劲装,还背了进山的装备。
陈绛瞧瞧天色:“你们不会天没亮就起了吧?这么快什么都准备好了。”
步凌风笑笑:“天蒙蒙亮我们就起了,租牛车去县城置办些东西。回来时坐的马车,暂放在村长家。你怎么样?我们马上进山?先确定悬崖上的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不是还有时间再找。是的话想法子取了。
陈绛进屋:“等我一会。”
她进屋拿上柴刀,背了个小布包。
出去关上门,陈绛先行:“走吧。”
步凌风跟上:“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你的姐姐。她很关心你,生怕我们是坏人。”
陈绛不想说这个,岔开话题:“你们都带了什么?干粮有吧?”
“有。不仅有干粮,还有绳子、驱蛇虫的药、帐篷……”
几人渐行渐远,进入山林中。
另一边。
陈彩回家的路上撞见陈小雯。
两人一向不对付,见面翻个白眼话都不想说。
擦肩而过,陈小雯阴阳怪气:“不知道谁的妹妹啊。以前是个锯了嘴的葫芦,现在变成疯婆子。见人就打,谁遇到不得绕道走啊。也是家里人有先见之明,把人赶出去住。”
陈彩回头狠瞪:“陈小雯,你给我站住!说谁呢?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敢挑衅,陈小雯也不带怕的。
她回身理直气壮:“说谁你心里没数吗?你妹妹什么德行,全村人谁不知道。亲娘死了都不知道哭,就是个没感情的怪胎。现在好了,疯了。”
“你才疯了。我妹妹不知道过得多好,比你好几百倍。”
陈小雯嘁一声:“当我不知道啊。她住在倒了一半的茅草屋里。还比我好几百倍,做你的白日梦。你不是不待见她?她过得不好你应该高兴啊。这样的妹妹谁遇上谁倒霉。”
“我撕烂你这张嘴!”陈彩一把薅住对方的头发,手往脸上直抓。
“啊——我的脸!”陈小雯大叫,反手也抓住陈彩的头发。
“我打死你。叫你胡咧咧,看我不打死你。”
“就说,我就说。你们两姐妹没一个好东西。啊啊啊,我抓死你。”
两个人互不相让,另一只手用力挠。新仇加旧恨,必须抓花对方的脸。
你推我,我推你。陈小雯脚下一滑,两个人一同摔进田地里。
春季是插秧的时节,田里全是泥水。两个人滚在泥里,继续拳打脚踢。
附近干活的妇女看见大喊:“有人掉田里啦,快帮帮忙。”
听到喊声的人纷纷跑来,先把陈彩拽起来。
陈彩起来手还不停拍打,将被人扶起的陈小雯又推回田里。
本就一身泥泞,这下又来一次。
泥水溅起,帮忙的人身上也遭了殃。她们赶紧把陈小雯扶到岸上。
“好好的,打什么打。田里家里一堆活,就你们俩闲。”
陈彩还想冲上去,被一个妇女死死拽住。
“没说你是吧?有完没完。乡里乡亲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平时爱干净爱漂亮,这时陈彩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形象:“松开我。她该打!”
陈小雯抹一把脸上的泥,抽抽搭搭哭起来:“你才该打,你们两姐妹都该打!”
继母和大娘听到消息,迅速赶来。
大娘护犊子指桑骂槐:“干什么这是。前儿跟妹妹干架,今儿跟姐姐干架。没完了?她们是村里的土霸王,以后见到绕着点走。”
听到这话,继母不乐意了:“哎,你什么意思?打架是两个人的错,怎么到你嘴里全是别人的错。你女儿教得好,白收人簪子不肯还。被人打上门那叫活该。”
“你说谁活该?你个做后娘的那么上心有用吗?人家叫过你一句娘吗?”
“管天管地你还管上别人的家事了?你怎么不管到天王老子头上去?”
围观的妇女劝架:“都少说两句。两孩子身上脏兮兮的,快回去洗了。”
大娘挽着自家闺女:“走,回家洗干净。咱们不跟不讲理的人一般见识。”
“你讲理,你怎么没调教出个状元为村里争光啊?”继母狠狠啐一口,“我呸!”
衣服湿透,陈彩后知后觉有点冷:“娘,我们快回去吧。怪冷的。